“如果您在这样,我们将叫安保请你出去。”
江陌霆整个人散发着疏离又温和的气场,但并不违和,对面这些神经病,他眼神都不带给一个,拇指专心地抚着陆茫胳膊上的针孔。
“先生,我再重申一遍,请你把病人放下,啊!”
为首的医生还没说完话,就被人从後直接一脚踢到腰部趴在地上。
其馀的医生见到他的惨状,也不敢再阻拦,乖乖地让出一条路。
江陌霆抱着人往外走,就像没看到般,不留馀力地将鞋子重重踩在趴在地上的人的手掌。
痛苦的叫声被人用毛巾堵住,江陌霆停住步子,柔声道,“小声点,别把我怀里的人吵醒了。”
靠在墙边的医生被堵着,他们就那样看着趴在地上的人肉皮绽开,表皮脱落,内里的肉逐渐显露,肌肉纹理明显,粉红鲜嫩。
视觉冲击过大,瞬间,他们都瘫软在地吐了出来。
江陌霆眼神冷淡,抱着人往外走,安寻早早等在门外,见人出来後,连忙把大衣盖到陆茫身上。
陆明谦和陆羁的车就停在他们车後,江陌霆没管,自顾自地带着陆茫坐到後座,让安寻开车离开。
安寻硬着头皮按喇叭,但对方丝毫不动。
陆明谦走到後座,敲了几下玻璃,江陌霆露出个缝,语气并不怎麽好,“有屁快放。”
“你会不会说话,”陆羁撸起袖子作势上前,被陆明谦拉住。
陆明谦抿了下嘴,干巴巴道,“陆茫,没事吧?”
江陌霆啧了下,烦躁地看了眼那副虚僞的嘴脸,讽刺道,“托你的福,还活着,没死,有事吗?没事就把车挪开。”
咚地一声,陆羁直接用拳头砸向玻璃,安寻被吓了一跳,江陌霆轻擡眼皮看向陆羁,只有陆茫,还沉沉地睡着。
“陆羁,去把车挪开。”
“陆明谦!”陆羁喊了声。
“去挪开。”
陆明谦看了眼陆羁一眼,陆羁叹了口气,不甘心地去挪车。
见车子挪开安寻直接一脚油门开加,江陌霆升上窗户,带着陆茫逃离那片险恶之地。
“差不多行了,安寻。”
“老板,怎麽了?”
“你的码速太快了,稍微降下来点,不然没被那两个弄死,就先被你的车技给带到沟里了。”
安寻发现自己老板平易近人了许多,忍不住吐槽了句,“那个砸玻璃的人真的好暴躁,跟疯子一样。”
“可不是,但那个还算好点,真正的疯子可从不会让人发现他是个疯子。”
安寻不理解,见自家老板没有再说话的欲望,也不再挑起话头。
江陌霆低头瞧着陆茫胳膊上的针孔,身体血液倒流,他本以为陆家近些年销声匿迹是安分了些,没想到还在做着非人的勾当。
针孔宛如漩涡,将他带回到五岁时。
当时,陆家是S市顶尖的名门大家,他们两家商业上有往来,祖辈上也有联系,但自那次他失踪後,两家几乎就断绝了一切联系。
那晚陆家举办的晚宴可谓是富贵堂皇,歌舞升平,寸土寸金,堪称国宴,来的人都是商政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他一来就跟自己的父亲分来,被人带到了孩童区,那里的小孩未来都是各界巨头的继承人,小江陌霆站在里面,眼神迷茫,他不喜欢跟那些玩玩具的小孩凑在一起。
那些小孩降智且低能,稍稍有点磕碰便会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