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风岫眼前景象骤然变换。
如同当年第一次在漠殿睁开眼的时候,疏风岫看见了同样的穹顶,手腕脚踝和腰腹捆缚着同样的锁链,重重帷幔遮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这是谢孤鸿花费百年打造的牢笼,只要猎物踏足其中就永远也别想离开。
疏风岫连挣扎的馀地都没有,陷入柔软的被褥之中,尘封许久的记忆在相同的场景下如同野火烧断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他近乎哀求地看向谢孤鸿:“师尊……”
谢孤鸿只站在床边,垂眸看向疏风岫的眼神极度危险,那是即将克制不住,想要将人拆吃入腹的兽性的欲望。
但许久之後,他只是俯身和疏风岫交换了一个绵长且不怀好意的吻。
谢孤鸿展现出温柔的一面时,疏风岫从来没有招架之力,他能从谢孤鸿身上感觉到愤怒之後的底色——神明在後怕和後悔。
自己是神明倾尽一切也想留下的人。
这样的想法在冒出的瞬间,疏风岫心软的一塌糊涂,疏风岫顺从乖觉地回应着谢孤鸿,甚至迷糊的任由他将大量神息灌入自己体内。
等他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魅魔的配偶可以通过注入大量的灵力直接逼迫魅魔进入雨露期,而谢孤鸿灌入他体内的灵力足以将雨露期催升至巅峰。
现在整个漠殿都充斥着莲花和鸢尾纠缠的味道,任何闯入者都会被白泽斩杀。
疏风岫浑身滚烫,烧得意识不清,连冰冷的锁链都能给他带来冰冷的刺激,他胸膛起伏,剧烈地喘息,此刻裹在身上的衣服都像是要命的束缚。
他擡手想要去拉谢孤鸿的衣袖,只想从伴侣的身上获得慰藉,可刚才还温情的爱人此刻却相当决绝无情,整理好了微微凌乱的衣衫,似乎要出门。
这个想法瞬间让疏风岫委屈到极致,可怜又气愤的看着谢孤鸿。
那双眼简直是最致命的催qing药,暂停了谢孤鸿转身离开的步伐。
他随手解开自己束缚发尾的发带,轻柔且不容拒绝地蒙住了疏风岫蛊惑的双眸。
身体无法动弹,视野一片黑暗,只有鼻翼间全都是谢孤鸿的味道。
强烈的不安和空虚让疏风岫委屈地啜泣。
谢孤鸿俯身轻啄了下疏风岫的双唇:“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疏风岫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就感觉到身边谢孤鸿的气息逐渐远去。
他竟要将自己留在这里?
“师尊!师尊!”疏风岫哑声唤人,可偌大的漠殿空旷的连回声都很微弱。
哀求的呼唤声逐渐弱了下去变成了压抑不住的闷哼。
重重帷幕,遮盖住了带着泣音的喘息。
*
苍羽和江拂舟刚赶到凌霄宗後山,就见到新的东南倾从群山之中缓缓升起,悬于天地之间和日月同辉。
谢孤鸿在衆目睽睽之下踏出洞天,封死了入口。
他一语不发,衣袖一扫将所有人重新带回了山河棋。
而此刻的山河棋已经全然不是他们宴会时歌舞升平的模样,那幻象中的扶桑是已经烧成焦黑的建木,而建木之下,赫然是真正的归墟入口。
谢孤鸿目光扫过衆人,最後视线落在了苍羽身上。
“听本君的,或者现在杀了你。”
他的语调毫无波动,像是在陈述什麽无关紧要的事实。
苍羽满脸愤怒地回视:“疏风岫呢!你把他怎麽了?”
“他现在正在雨露期。”谢孤鸿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本君晚回去一分,他就多煎熬一分。”
苍羽气到浑身颤抖,旁边江拂舟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所以本君希望诸君动作能快一些,本君并不想回去看见一个彻底崩溃的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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