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在东南倾,晚些时候会回来。”和光是一个温柔妇人的模样,从小就照顾着疏风岫的衣食起居,疏风岫所有对母亲的印象都来自于她。
同尘则主要负责东南倾的护卫,也经常替谢孤鸿传信出面,在内则是疏风岫的武学师傅,认真严谨从不放水,板着脸的模样让疏风岫怕了好多年。
就像是现在,疏风岫不想去吃东西但同尘一蹙眉,疏风岫就老老实实的站起身穿好衣服去了偏殿用膳。
不过时隔多年,疏风岫到不是惧怕同尘,而是太想念他们了。
对他而言,东南倾就是再也回不去的家。
疏风岫用了一顿饭的功夫才收拾好心绪,将那些尘封的怀念都由埋了回去,再开口已经平静了很多。
“如果没事,我就回去了。”他站起身礼貌的向和光同尘告辞。
如今他已经不是东南倾的人了,不该和谢孤鸿的人有什麽关系。
和光同尘叹气的摇了摇头,怜爱的看着疏风岫,但行动上非常坚决。
“您不能走。”
疏风岫蹙眉:“为什麽?”
“主人吩咐,您重伤未愈,伤好之前不能离开东南倾。”
疏风岫怒火再也压不住:“他凭什麽管我!”
和光同尘被他突然的暴怒吓到,疏风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对他们道歉由着实憋着火气,甩袖子径直往外走,负气道:“他管不了我!”
事实证明,只要谢孤鸿不让他离开,他就走不出东南倾半步,疏风岫在莲花回廊上转了大半日,也没能找出离开东南倾的法门。
他这是想做什麽?!把自己关起来麽?
疏风岫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明明要和自己断的干干净净是他。
那他凭什麽多管闲事。
今天自己非走不可!
疏风岫凭借印象找到东南倾最常出现的出口,掌心刚聚起魔气就就感觉魔元一阵撕裂的疼痛。
魔元等同于魔族的第二条性命,轻微的伤口都比□□凌迟要疼千万倍,更别说疏风岫这种布满裂痕,惨不忍睹。
聚起的魔气倏然散开,疏风岫单膝跪地喉头一阵腥甜。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魔元有修复的痕迹,想到有可能是谢孤鸿治的自己,疏风岫内心的郁闷更胜,一拳重重砸的打在回廊的柱子上。
他的魔元和寻常魔族不一样,当年他金丹破裂,本体的魔气反向侵蚀,两股力量拉扯让他几乎丧命,最後还是合欢宗仅剩的长老给他秘法,用魔气侵染破碎的金丹,将其转化为魔元。
那方法本是大战时期魔族折辱控制仙门弟子的酷刑,而且过程中极其容易摧毁神志,对身体的摧残也是不可逆转。
疏风岫整整熬了三个月,在鬼门关徘徊了数次最终稳固了魔元。但身体和魔元同样脆弱,不到紧要时刻都不会让他出手。
这样脆弱的魔元在整个大荒都没有治愈的办法,谢孤鸿是怎麽做到的?
疏风岫郁闷之际,虚无之处逐渐显现出浅紫色的法阵。
疏风岫看着显现的法阵愣了一瞬。
东南倾的入口什麽时候这麽随便了?
他也顾不上其他,擡脚就往法阵里冲,还未穿过砰的一声撞上了坚实宽厚的胸膛。
“痛”疏风岫捂着额头,擡头就撞上了古井无波的浅色双眸。
谢孤鸿一手环住他的腰,眨眼将人带回了水榭上。
入口法阵再次消失。
谢孤鸿身上那股清淡的香气压过满池荷香,冷的让疏风岫一哆嗦。
他立刻後退两步,压在後腰的掌心却猛然用力,将他圈在怀里。
谢孤鸿微微垂眸看着他,清浅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猩红的光芒。
疏风岫直觉谢孤鸿心情不好,没敢擡头看他。
这样的姿势暧昧又被动,谢孤鸿一只手就包住了他大半个腰肢,微微用力就让他丝毫不能动弹。
属于谢孤鸿的热量强势的将他裹挟其中,疏风岫不自在的僵在原地。
他按着谢孤鸿的胸膛,鼓足勇气仰头:“放开我。”
声音微颤,落入下风。
谢孤鸿眯着眼打量他,後腰的手隔着衣衫轻抚过他的脊背,最後落在了他的後颈上。
少有人知道,那是魅魔最脆弱敏感的地方,强行刺激能让成年魅魔直接进入雨露期。
“别……别摸这里……”
从未被人触及的地方被粗糙的指腹来回摩挲,疏风岫浑身发软发热,软在谢孤鸿怀中,徒劳的攥着他的衣襟。
谢孤鸿没有停手的意思。
指腹下的皮肤细腻温软,稍微碰触就染上了绯色,可怜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