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难怪那些人都喜欢挨着宋却呢,这人不牙尖嘴利的时候还挺乖挺顺眼的。
宋却阖上文书,冷不丁出声问道:“所以……照顾徐敬慈就成了头等大事了,对吗?”
“这倒也没有……不过你说是就是吧。”烛光柔和,温雪音也不愿跟宋却多争,干脆全都应下。
“好吧。”宋却应了一句,又打开另一份文书看了起来。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妙了,从前遇见就要剑拔弩张的人就坐在自己身边,好像无论说什麽对方都会说“好”,大大满足了温雪音的好胜心。加上宋却平时酷爱惹事,这会安静了大半天,让又当爹又当妈的温雪音有种熬出头的释怀。
“明天还一起吧?”温雪音邀请道。
短暂的沉默後,宋却说:“好啊。”
温雪音无声地勾了勾唇角,想着明天要不然给宋却弄点零嘴吃吃。
言出必践的温雪音一大早就去厨房忙活了,并且嘱咐宋却好好工作不要偷懒,但宋却还是在中途来到厨房溜了一圈,巡视领地一样随便看了看,叼了根温雪音刚炸的酥肉轻飘飘走了。
可等温雪音端着一碟子酥肉出来的时候,却四处找不到宋却的人。
她耐心十足,绕着将军府到处找,宋却仍然半个影子都没有,但还好碰见刚要出门的俞萝:“看见宋却了吗?”
俞萝着急出门,朝温雪音草草打了个声招呼,快速回道:“在卧房。”
“卧房没有啊?”
“在徐敬慈的卧房。”
温雪音:“?”
看见温雪音的脸色由白转青再转红,俞萝终于意识到不对了:“宋大人……昨晚来找我,说您告诉她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照顾徐将军,我还想找您问问的,但宋大人说她刚跟您处理完公务,您睡下了。”
“额,”俞萝尴尬地笑了笑,“然後她就喝了预防疫病的药睡觉去了。这才刚进去不久呢,您找她有事?”
世界上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消停和装乖!
难怪她昨晚要问那些!原来是在判断能不能继续当甩手掌柜!
温雪音茫然了一阵,不知道现在该生气还是该知足。
“为什麽要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贸然去照顾徐敬慈你不怕没命吗”,这话问不出,因为宋却确实问了,自己也同意了她的说法,而且孟浮目前还没死,用药後勉强算安全。
“我刚做了饭你为什麽不吃对得起我从一早忙活到现在吗”,这话也问不出,因为宋却真的吃了,还是专门跑到厨房里吃最新鲜最热乎的。
“昨天不是答应今天一起工作吗你出尔反尔”,这话倒是能问,但温雪音已经想象到宋却会回什麽了:“又没说一起干什麽,今天不是去厨房看过你了吗,我们一起在厨房站了一会儿。”
温雪音:“……”
温雪音:“你很着急吗?吃点东西再走吧。”
俞萝眼见着温雪音把自己哄好了,还邀请她去吃饭,她不敢得罪温雪音,心虚地点头:“好呀好呀。”
宋却一大早推门而入的时候把孟浮和徐敬慈都吓了一跳,那时孟浮正在替徐敬慈换药,还故意按着皮肉脱落最深的那块伤口,几乎称得上是谋杀。徐敬慈疼得没力气喊,一副任人宰割的鱼肉模样,额头全是汗。
宋却站在屏风旁,也不说话,就这样盯着孟浮。
孟浮:“……”
感受到身後人的手一下子轻了不少,徐敬慈终于松了一口气:“你被鬼上身了?”
孟浮不说话,沉默着帮他把药上完。
徐敬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想回头却被孟浮死死按着。但他鼻子很灵,在这麽重的血腥味里还能准备捕捉到不合时宜的一抹香气。
徐敬慈:“你偷宋却香囊了?”
孟浮瞪了他一眼,可惜他看不见。
被宋却盯着宛如酷刑,孟浮憋着一股气,好不容易将药上完。
因为没有外人在,徐敬慈也懒得再披什麽衣服,就由着後背这样晾着。
可他却突然听到宋却的声音:“没有,他没空偷。”
徐敬慈缓缓转头:“?”
现在是偷不偷的问题吗?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