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与平时全然不同,头发高高竖起,利落干练,桃花眼的缱绻淹没在银甲的寒光中,显出几分聪明来。
这个盒子她还没捂热,如今就要转手于他人。
“麻烦你了,等你回来,我替你接风洗尘。”宋却最後描摹了一遍盒子上的花纹,这才交到徐敬慈手中。
她叮嘱道:“太子不是非死不可,大家活着才是最好的,所有的事情全有转圜的馀地,倘若他能凯旋,风向未必不会改变。我不清楚柯治到底如何,他是否会与北疆勾结尚未可知……一切小心。”
徐敬慈接过檀木盒子,轻甲碰撞出沉闷的声响。
“好,我明白。你也万事小心。倘若再遇到上次的事情,直接往将军府跑。”
宋却不理他的话,只道:“你的玉佩,我暂且收下,等你回来就拿走。”
“为什麽?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宋却:“……”
宋却觉得这人可能这辈子都想不明白这回事了,可解释起来倒显得自己多心,只好随便寻了个由头:“我嫌太单调了,准备打个穗子,连着玉佩一起还你。”
徐敬慈这次没再说什麽,他低下头:“我喜欢青色。”
宋却没忍住笑了:“好。”
景丰二十八年八月二十一,太子亲征,起兵北伐。
九月十七,大败敌军,太子薨。
九月二十六,太子棺椁回京。
宋却早早就收到了徐敬慈的传书,愁了好几天。
试玉也好,太子也好,不都是听了自己的才断送性命了吗?
倘若真要为新朝开一条路,无论是谁的命都要往上丢一丢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被徐敬慈传来的书信中揭过去了。
他说:风霜催折莫回首。
秋风猎猎。
宋却登上了酒楼的栏杆处,明明以破竹之势大败北疆,城门口守着返军队伍的人,竟无一人敢露出笑容。
全国裹素,宋却也穿了一身白,她瞧见马匹入城,为首的那人面容冷隽,银甲被麻。
老师说过相似的话。
“风霜催折莫回首,迢迢一去归无期。迢迢,莫回首。”
脑中一片混乱,这两人的语气各不相同,却偏偏重叠到了一起。
此时秋意正浓,京城的第一片染黄的叶子,早落进土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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