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决定了呀,以後他就是铃木勇次了,”美泉发誓铃木辉是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麽灿烂的笑容,“不过就算是我决定了,我也想给你点时间和他熟悉一下,聊聊天什麽的,这孩子很聪明。”
“就是因为他的故事说得不错吗?”脱口而出之後她又觉得自己不该当着小孩的面这样讲的。
“这是天赋,而且我觉得你一定也会喜欢他的,”铃木对勇次眨了眨眼,“你自己说吧,刚才爸爸和你聊的,我先去给老爷子交代,你们多熟悉。”
他转口可是真快,美泉心想,而且这事根本彻头彻尾就不会问她怎麽考虑的好吧。
“美…美泉姐姐,”她不得不说,勇次这孩子察言观色已经被练就的如火纯青了,铃木前脚一走,他刚应下来的那句爸爸马上就对着她不当回事,“我会很听话的…”
“…呼……”她还能说什麽呢,不过轻叹一嘴,然後维持面色的平和而已,“勇次…君,对吧?”
小男孩连忙点头,眼里的星星像是夜放中的灯千树。
“勇次君…很想…”此刻的纠结已经到了顶峰,难不成她要说这孩子很想换个家吗?
只是未等美泉琢磨透到底该说啥,一只颤抖着的稚嫩的手就可怜兮兮地揪住了她的衣袖,就是这一眼如万年的视线相对,她忽然就感觉自己软了下来。
小孩的眼里充满了挣扎,好像已经单枪匹马在被荆棘森林环绕的精灵王国里迷路太久,现在终于见到了逃离的出口。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麽复杂的眼睛,但是颜色又那麽的纯粹,她想或许这个孩子的新年愿望真的是愿新年胜旧年,才会从一个背不齐英文字母歌的小豆丁跳出来,宁可背上作弊的烂名声也要举手对上铃木的出题。
美泉无话可说了。
因为这个时候她只能说服自己,这是他们两的命运,她没什麽好说的,要说也大概是请求别任何事情都拉上她。
“在姐姐愿意之前勇次在家一定不会喊您母亲的…”可惜刚産生的心软又被姐姐几个字捅回了原点,不是她快要三十的问题,而是故意而为之好像会更显突兀,“我会做个好孩子,功课也会很快补上,啊!要是姐姐想找个球友的话我也很乐意的!”
“球友?”她的耳朵竖了起来。
“嗯!刚才oto(お父)…铃木哥哥问我有没有在培养什麽兴趣爱好,我就告诉他,上一年五月份的时候妈妈给我请了网球教练,然後哥哥听到就特别开心,因为他说美泉姐姐最喜欢看网球比赛的。”
勇次当然不知道自己细细碎碎叨了那麽多,结果非但没有成功哄得美泉露出笑靥的原因在哪,他直直地看着她眼里流淌过些许透明的液体,然後气氛像是过山车般一下跌入了谷底,小孩子又怎麽会懂得冰窖是多少的温度,但见她迟迟没有回应,哪怕只是一句嗯,或者是啊,都比现在尴尬的气氛来得强,勇次的心立马又慌得不成型了。
进一步无人回应,退一步渺无音信,他还在想怎麽去补救这个未来大概率成为自己名义上的妈妈的人的时候,美泉终于说话了,他呆呆地望着原本拐下去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下,正好寒风吹开了侧对的窗纱,光影流转间,勇次突然觉得她其实很温柔,是那种他从未见过的,和张牙舞爪完全背道而驰的那种温柔。
她静悄悄地对他说了一句,打网球是一项也考验耐力的决定,既然开始学了,就用心去热爱它。她也不问他为什麽想要学网球,不问他以後打算做出什麽成绩来,她就只是轻轻的说,让他感觉自己像是易碎的贵重物品一样,泡沫纸稳稳当当地裹实了他。
然後勇次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点头的刹那,他也终于窥见了美泉眼角的馀光,就像雨後冒出的彩虹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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