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午饭如果不忙来一起吃?”
“不去。”她懒得再废话,但是内心已经被打乱,因为铃木说的事情她都很在意。
优等生是她在这几个月新获的外号,因为导师们都很器重她,而且还是个天天捧着书埋头苦读的典型人物,铃木是知道她不喜争端,才故意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这种难堪的话。
但是雨宫又没法反驳,她刚开始有想过喊他败家子,但转念一想那就变成了狗咬狗,于是後来都一直选择无视。所以她现在被说了之後显得更加无所适从,只好默默拿过了幸村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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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上到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少年正坐在床上,馀光却落在正挽着勺低着头的他的小徒弟,这让男人想起了当年在博物馆初遇时雨宫所探讨的那个问题。
历经岁月的中年人当然对形势看得更加清晰,只是那不适合外人去评价。
“还能吃得习惯吗?”见饭碗都几乎清底,林轩询问了下幸村的感受。
“可以的。”少年朝两人点了点头,雨宫继续做着翻译。中日的饮食其实没有相差甚远,总体而言他也更能习惯这样的饭菜。
“我见黄豆饼消灭得蛮干净,挺好的。这些都是健脾胃的东西,等没有那麽虚了才能再下怀牛膝和五加皮去对症。”林轩看了看少女,也算是在提点她,毕竟如果一开始就直接下这几味确实看着补肝肾,但是现在少年不通,会适得其反。
“教授,那接下去的安排?”
“半小时之後一剂,然後中午再看次舌相,好转之後准备一下针刺。”
“那个…我来吗?”雨宫抖了下,她感觉自己还没那个程度,加上还是大神本尊,她觉得自己会焦虑。
“不然是我吗?雨宫,你已经不是在学校的学生了,那天的练习你挺熟练,这不多上手就永远成不了气候。”林轩对她挑了挑眉,在男人看来她就是对自己有时候过度谦虚,简直让他希望她能和铃木的不爱请教融合一下再平均分配。
“而且三点我还要去西城区开会,WHO那边派人过来了,我会在旁边指导完你再过去。”大概是为了不引起恐慌,林轩凑近了她耳朵小声道出。
“明白了教授,那我尽快和刘医师拟完再去请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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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雨宫的心态转变为当作是天意後,她就不再前後顾虑了,即便无论何时少年依旧让她的每个心跳瞬间都躲闪不及,可她的眼神本来就藏不住任何秘密。
幸村依旧是自律得不行,就算无法下场锻炼的如今都还在对着电脑纠正着每盘比赛的分秒细节,他没有带耳机,所以雨宫能清晰地听见一次次清脆的打击声,还有裁判不断报出的GamewonbyYukimura这个字眼。
“除了大腿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雨宫和她的上级医师正在判断应该扎针哪里,如今只能出口再三询问,因为很需要清晰的条例。
“腰会有一点,特别是训练後。”他正好放完视频,见她托着那张消瘦面颊在思索,幸村忽然觉得看着她为自己全心苦恼的感觉很是受用。
“嗯,跟我想的差不多…看来还是得取膀胱经和腰腿点…”少女见自己的上级开始了新一轮的龙飞凤舞,眼神逐渐丰盈,幸村虽然从那轨迹实在判断不出来她们在写什麽,但是见两人似乎很有信心,让他也莫名鼓起了勇气。
“你准备一下吧,我去请示林教授。”刘医师对她点了点头,随後离开的步伐为两人留下空间。尽管并未聊上什麽话题,或者可以说是少年一直默默观察着仔细研究的她,若果说分隔开的这些年会偶尔让人産生怀疑,当初他和她是如何看上了对方,那麽这一刻无比安宁的世界就属于是为他再次挂上了繁花盛开的背景。
看见他人对自己尽心尽力是一种幸福,而当这个人还是回忆录中快要被翻烂的那篇书页的主角,故事会变得不再晦涩难懂,永恒悄然刻在了每个角落里。
随时光成长的不只是身高和年纪,还有思想,幸村本来对这难以描述的情绪很是难掩,但是少女如今做到了真正站在身边去参与这一切事宜,极光没有再打到很远的距离,而是弯弯绕绕,此刻停留在这片小天地。
雨宫打理的这个房间简洁又不失生气,甚至还在他睡着的时候给空荡的花瓶换上了白百合去点缀。就是少年不知道的还有两点,一是她特意放在了床台柜子的方位,二是绝对选择了白色,因为从属性上看,少年是适合黑白蓝的,但是黑色在此刻寓意不行。
这大概是少女从衆人的现实层面出发来讲,最为‘迷信’的一次,不过只要从宏观的理论去出发,这样的风水是最适合养护的,她想要面面俱到去全力打败会困扰少年的东西。
默默从柜子里拿出纸笔,幸村想留下这个瞬间,时隔多年,他终于再次打开了素描本,尽管很可惜无法去纠些细节,因为少年还是偶有麻木。
想到这里,他又垂了垂眸,将情绪收敛到那袭鸢尾色的间隙。未来它似乎飘忽不定,但是他想要去相信她的相信,因为他们要的都不是夭折的过程,而是好结局,所以雨宫的专注让少年扬起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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