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
他还不够狠吗?
赫拉斯对林普的无知还是有所了解的,这家夥根本不知道如何主动释放各种类型的雄虫信息素,所以大概率不是故意的。
赫拉斯的蓝灰色眸子笼罩上了一层薄雾,理智的光闪烁了几下就消失了。
没机会去深思,赫拉斯只凭借着本能,想找支抑制剂,缓解自已的痛苦。
这架飞行器上根本就没有抑制剂。
曾经有不少雄虫就以雌虫发情期伤害或者强迫雄虫为借口,将不少志向高远的雌虫变成自已的所属物。
雌虫根本就百口莫辩。
这些案例真真假假,唯一不变的是结局。
雌虫被迫献出钱财和自由的结局。
这种时候没有雄主的雌虫最好的做法:远离雄虫,并且尽快得到抑制剂。
但赫拉斯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和林普一起,同在一架飞行器上,根本就无法避免接触。
而且飞行器即将降落,外面的环境并不如主星上那般安全。
赫拉斯发出一声苦笑,强迫自已冷静下来。
想起自已尚在危险中的雌父,赫拉斯的手指掐进了肉里,指缝间缓缓渗出血丝,赫拉斯眼底的蓝愈发幽深,还是强撑着走进了驾驶室,加快了前进速度。
绝不能被林普知道,否则肯定会出事!
不能……
尤其是刚才还试着强迫他签字。
在隐秘的角落缩成一团,赫拉斯试着冷静。
之前还能靠着抑制环强撑,没有任何精神力,痛着也只能痛着。
可如今,理智几乎溃不成军。
天色渐晚,飞行器晃了一下,在表盘上显示出“已抵达目标位置”的字样。
却无虫去看。
林普无虫看管,手和脚也都可以自由活动,自由到仿佛下一刻就能逃走。
正算着时间,脑袋里胡思乱想着,时不时浮现出赫拉斯的脸,门就被拉开了。
赫拉斯发着烧,一步一晃,心中挣扎不已,两个声音激烈争吵。
林普在他面前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时半会儿也接触不到雄保会,他没必要小心翼翼,可以把雄虫之前加在他身上的痛苦悉数奉还。
但林普未必愿意。
雄虫对于他这种军雌,从来都不看好,即便勉强将就,也只是为了军雌那数量庞大到没处花的财産。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如果强迫,岂不是和星盗无异?
赫拉斯这般想着,已经站在了林普面前:“我把光脑还给你,你能保证不往雄保会传递消息吗?”
林普诧异地看着赫拉斯把他脖子上的抑制环拆下去,戴在了自已身上。
“能不能?”赫拉斯愈发痛苦,眉眼紧缩在一处。
“可以。”
林普被抛过来的光脑砸了一下,反应过来。
“你怎麽了?看起来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