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
郅都城外,旌旗蔽日。
本该在最前头领队的祁言却忽然调转马头,朝城门口奔来,三军齐刷刷地为他让出了一条通道。
“这……”
“摄政王这是什麽情况?”
衆人议论纷纷,连季无虞也很是惊讶,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麽。
谁知祁言径直停在了她的面前,翻身下马,最後搂过季无虞,吻了上来。
大脑空白的那几秒,季无虞先觉无奈,後来便是真的舍不得。
祁言松开了这个吻,她对他说:
“你要回来。”
祁言再度上马,拉过辔头的那一刻,朝季无虞一笑,
“我定会回来。”
一声令後,三军跟随着祁言开始朝天际处远去,站在季无虞身後望着她仍旧依依不舍的祁澈咬碎了牙,提醒道:
“姐姐,该回去了。”
季无虞和身旁的姚秉知低语了几句,各路大臣依次先行离去後,她看向祁澈,
“殿下。”
这个称呼使得祁澈滞了滞,可他还是以一种撒娇的口吻埋怨道:
“姐姐叫的好生分啊。”
“你如今是储君,再直呼其名,不合规矩。”
“可姐姐对摄政王,可从来都不守规矩。”
“这不一样。”季无虞很有耐心地和他解释,“我和他是夫妻。”
祁澈从没想到这世上有人的话可以如刀子般,直插人心。
可他竟然找不到任何辩驳的理由。
“我知道了,季大人。”祁澈刻意咬重了那三个字,“季大人不走吗?”
季无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口,“殿下,临弈亲征,圣上病倒,如今的郅都由你执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麽吗?”
祁澈不懂她为何忽然这般问,试探性地回答道:“责任……?”
“没那麽复杂。”季无虞笑着摇摇头,“这意味着若无意外,陛下百年後,你便是我朝万民之主,万乘之君……”
祁澈吓得赶紧伸手捂住了季无虞的嘴,随後又开始观望四周确保无人後,才压低了声音道:
“姐姐,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现在可是外边!”
季无虞却毫不在意地扣住祁澈的腕子折了下来。
“没有人可以撼动你的地位。”季无虞似乎是想强调什麽,“你明白吗?”
祁澈的眼中只有茫然和踟蹰,他似乎仍旧不知为何季无虞会突然在对他说这一番话,就像他不知道,他的季姐姐经过了多少个难捱的日夜,才能接受她自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会觉得自己未出世的孩儿威胁到了他储君的地位,就像他不知道,季无虞压下了多少的委屈和愤懑才决定放下这件事。
毕竟人总会对和陪伴多年的人要多几分宽容,即使是……背叛。
祁澈不知道,但他却顺从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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