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柳咏絮这一上来就送小倌的做派,季无虞都要怀疑北辰这得是个什麽民风了,还是说……
另有所图?
季无虞勾了勾唇,低下了身子,以为得到了她垂怜的侍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他直了直身子便朝着季无虞的唇去,季无虞掐住他下颚的手劲便又大了几分。
“大人是不喜欢吗?”
想来是疼怕了,侍琴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你出去吧。”季无虞松开了手打了个哈欠,“我要睡觉了。”
素的那种。
…………
隔日进宫面见太後,小皇帝也在,他极其不安分地在自己的龙椅上乱动,季无虞瞧他的模样,不知为何想到了如今还远在西塞的祁澈,可能是这位小皇帝看着也就比祁澈小个几岁吧。
季无虞行了礼,便摆了摆手,留葵将国书递给走上前来的谈厚。
终于是看到了这位北辰的督公大人,季无虞忍不住是多打量了几番,
谈厚长了张般半阴半阳的脸,不笑时凛若寒霜,可一笑便多了几分柔和。
尽管季无虞觉得那笑比不笑要更阴恻恻些。
“你,便是季无虞?”
太後的声音传来,不怒自威,季无虞赶忙答话,“回太後,外臣便是季无虞。”
“哀家听阿絮提过你。”
季无虞更不解了。她口中阿絮应该便是那位柳宰辅,而她与这位柳宰辅不过也就昨日见了一面,还值得她这麽大费周章特意在太後面前提一嘴吗?
而此时萧姝未已经接过了谈厚递来的国书,目光落在了最後盖章地方。
南楚的政令一部分是由紫宸宫内发出,另一部分则是栖梧宫,前者会盖上九龙玉玺,而後者则是摄政王的私印。
而这份国书则是两者均有。
萧姝未伸手轻抚了抚有点小的那一枚,本泛着冷意的眸子在此时覆上一层柔情,她勾了勾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时间过得有些久,季无虞实在不解。
那国书不过也就百来多字,还一半都是“敬问圣安”之类的废话,怎麽就需要看这般久?
谈厚适时地轻咳了两声,萧姝未这才擡起头来,问道:
“这是你们陛下所写,还是那位摄政王?”
由使节递交国书本身是由翰林院撰写完成,但自然不可对外如此宣称,这项约定俗成的默许基本上不会被刻意提及,徒然被这般问起,季无虞有些尴尬。
她腆着大脸,道:“自是我朝陛下和摄政王一同书写。”
萧姝未觉得好笑。
“赏吧。”萧姝未打了个哈欠,“哀家乏了。”
带着满肚子疑惑的季无虞出宫时遇到柳咏絮,她煞有介事地过来问她,“大人可是对本相安排的人不满意?”
实话说,人是满意的。
可她更好奇这引人下堕的美色後,得埋藏个多大的陷阱。
“柳大人若是有想和外臣要商议的事,大可直说,不必特意找人来传话。”
柳咏絮似乎还挺意外她这幅柳下惠的模样,转而给她指了个地方,邀其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