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不担心的,总比不知道好。”季无虞这才松了口气,“以後不许瞒我。”
祁言自是应下了。
“还有什麽?”
祁言想了想,最後转身去屋里拿了军报来给季无虞,季无虞越看眉头越皱,“刚送去西塞一批粮草发霉了?”
“是。”祁言握住季无虞的手,“我已经让苏昧远新筹了一批粮送往西塞了,今年江南收成好,馀粮不少,不过好在是之前听了你的,这一路的漕运设施工部也都提前修筑完毕了,走水路要快得多。”
“那便是好,只是……”季无虞想了想,“西氐的秋粮马上便要收割,届时他们兵力也会大幅度增长,不如就近取粮,如何?”
“你是说,蜀地?”祁言不由得蹙了蹙眉,“巴蜀向来被认作是西塞的储备粮仓,可这再怎麽天府之国也经不起这般折腾,里头的百姓总不能不吃饭吧。”
“不是官仓。”季无虞道,“是蜀地的官府管不到的地方。”
祁言知道她说的哪里了。
“映雪山庄。”
真贼啊。
“你把主意打到了叶重梅的身上,他可未必会愿意被你刮下这一层皮。”
“蜀地是西塞的粮仓,可西塞也是蜀地的屏障,你以为那边打的不可开交,叶重梅不会怕?他怕得要死了,无非也就是觉得他那映雪山庄好歹是江湖第一大门派,要是朝廷纳了粮不就丢大脸了。”季无虞勾了勾手,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你把他捧起来不就好了。”
祁言想到自己前段时间还被无明说是老狐狸,见着季无虞这样,只觉着自己冤得很。
“只是就算要捧,也不该是我去。”
“怎麽?”季无虞挑了挑眉,“你和叶重梅,有过节?”
其实这事,季无虞在映雪山庄便怀疑过,每每提及祁言,叶重梅的脸色总是不太好看。
祁言则讲起了一桩季无虞都快忘了的往事,“孟玄楠一案的真凶是他。”
季无虞想起储意远曾经和她说过,孟玄楠是死因是乌水藤。
“那事是淮济主判,是你让他改写了死因。”季无虞的脸色复杂了起来,“你对叶重梅做了什麽?”
“朝廷没必要映雪山庄直接开战,但他擅杀我朝重将,这事不能就这般过了,太祖早年间与映雪山庄庄主议和最重要的让步便是允许开采悬云峰附近的铁矿。”祁言一笑,“我把他矿给封了。”
“矿场是叶重梅的重要産业,狠还是你狠。”季无虞算是服气了,可同时也是松了一口气。
祁言当然知道她在顾虑什麽,他握住季无虞的手,“我知道你与叶重梅关系甚笃,你放心,你在意的一切人或者事,我都会尽力护住。”
季无虞轻笑一声,“那你还封他矿?”
祁言有些哭笑不得,“盐铁本就是该是官卖,早就要收的事了。”
“得,那你要不想去触他这个眉头,那你打算打着谁的名义让叶重梅乖乖交粮。”
“陛下吧,他身边还刚巧有个和叶重梅走得近的丘独苏,更不用愁此事不成了。”祁言说完又看季无虞一眼,“你不心疼你师父吧。”
季无虞眨眨眼,“其实我一开始也是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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