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止一次。
终于清理完,祁言抄起架子上挂着的狐狸大氅把昏睡过去的季无虞裹了个干净,一把抱起走出去。
路过院子时遇着了还在喝着酒的辜振越。
祁言有点心虚低了头,怀里的季无虞睡得正香。
这般久了,祁言不免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睡过去的。
辜振越见着他来,立马站起身来走过去,兴奋中又带有几丝埋怨地开口,“怎麽才来?我听文纨说你去沐浴了,你……”
可一靠近便望见了祁言怀里那人,瞬间猜到怎麽回事,本就沾了几分酒意的脸又红了几分,他捂着眼睛赶紧背了过去,撑着石桌子,想过去给上祁言两拳,却又不敢背过身去。
祁言低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从他身边走过,小声说了句,“代夫人同辜将军道个安,走了啊。”
辜振越只敢背着挥挥手,大声又不敢大声地道:
“快滚。”
…………
不知睡了多久,季无虞终于醒了来,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脸热得不行,而手里搂着的东西也热得不行。
她擡眼一瞧,是祁言正侧躺在自己身边,借着微弱的灯光,望着手中的书,季无虞擡了手,顺着鼻梁抚上他的眼眸,“对眼睛不好。”
祁言低低地笑了,把书往旁边扔去,“醒了?”
季无虞直起了身子,靠在祁言的怀里,又想起了什麽,
“辜振越呢?”
“回去了。”祁言说罢又补了句,“他没说什麽,你别担心。”
“那就好。”季无虞的声音有点哑,“到点了吗?”
祁言看了眼窗外,撒了个谎,“没呢,还差点。”
“还有烟花吗?”
“我抱你去看。”祁言说罢便起身抱起了季无虞,又拿了个大袄子给她裹上。
随即抱着她坐在台阶上,“你在这待会,我去拿水。”
没了祁言的支撑,季无虞一个人蜷缩着身子,擡眼望着从雪中漏出的一点点星夜。
她对星宿并不太了解,只隐隐约约能认得出最亮的那一颗,大抵是啓明星吧。
祁言走了来,她顺时跌入一个温热的怀抱,这时的天下的雪已经比早些时候要大得多了,“今年的雪好大啊,我记忆里没这般大雪。”
“瑞雪兆丰年,明年会是个好年。”
季无虞抿着水,闻言忍不住失笑,“那我要多算几本账了。”
祁言又靠近了些,“我陪你。”
“再搂紧些我便要出汗了。”季无虞嘴上这般说,却也没有将其推远,只是身子发烫便贪睡,半梦半醒间,她望见空中突然绽放出朵朵烟花。
祁言又低了低头,“新春嘉平。”
长乐未央。
季无虞终是又一次睡了过去,阖眼前她抓着祁言的袖子,呢喃了一句,
“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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