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昧远愣了片刻,随即便睁得可大,说道:
“为大人,只为季大人。”
他这般真切,季无虞便收了自己的小心思,认真同他说道:“我自郅都便知苏大人满腹经纶,绝非偏安一隅,愿意烂在某个角落之人。宁安县令的委札,是临弈为你亲写丶亲批,你不必为我。”
苏昧远面露不解,季无虞又一笑,“来年春三月,吏部的考课册上,大人可得加把劲啊。”
苏昧远连着点了好几下头,似是十分欣喜。
把这一切都看着眼里的祁言,实在忍不住了,轻咳了两声,摆出他那摄政王的派头,说道:
“咳,上车了。”
季无虞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祁言一提溜走。
“干嘛!?”
祁言没理她,转而把季无虞抱上了马车,随後自己也坐了上去,却一言不发。
季无虞才不惯他这臭毛病,直接猛踢了一脚,将始终目不斜视的祁言逼得满脸不可思议地瞪向自己。
“干嘛?”
“我还想你干嘛呢。”见他终于不再端着,季无虞也耐了性子同他讲道理,“我和苏昧远还在聊事,你这般,实在不礼貌。”
这是,在训小孩吗?
祁言後知後觉。
伸手勾了季无虞的下巴,直接吻了上来。
黏黏糊糊好几下,季无虞才意识到这马车帘子都没关。
连忙把祁言推开,“你干嘛!”
祁言又凑了过去,却没有吻上,伸手抚过季无虞的下唇,餍足一笑,
“来给夫人一点,无视我的惩罚。”
哪有人的惩罚是一个吻的?
季无虞不由得心生几分好笑。
“没无视你。”此刻终于意识到祁言可能是吃醋了的季无虞,“苏昧远和他娘子,孩子都两个月了。”
“都有孩子了?”
祁言徒然生出几丝诡异的情绪。
季无虞见他表情不对,直接打落了他还摸着自己脸的手,
“别惦记。”
见她误会了,祁言轻笑两声,换了个话题,“所以州狱内,你问了他什麽?”
“也没什麽。”
季无虞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腰,祁言也顺势伸手抚上她的腰替季无虞揉。
祁言虽说嘴是贱了点,但这按摩的技术,也不知道和谁学的,季无虞舒服得都离他坐近了些,顺便,把她在州狱内问苏昧远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问他,若我以身犯险,是因藏有私心,他是否还会出手相救。”
“所以,你的私心是什麽?”
这重点抓的……
“所以为什麽,要对付唐家?”
季无虞忍不住勾勾唇,实话实说,
“因为他们是让你很痛苦的人。”
祁言一怔,忍不住微叹一声。
这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为什麽她在郅都就这般执着济民堤,为什麽要把唐遥旭逼到谋反的地步。
季无虞这人精得很,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自然是另有所图,
“朝廷要不了他的命,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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