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会更喜欢我们定好的地方。”
郁昭腰间的江津灯的声音横插过来,他笑起来,人畜无害:“你喜欢,我也喜欢。”
王六拘谨地也跟着笑,但他盯着江津灯心里发怵,弄不清自己要说什麽。
哪怕他眼光再老辣,也看不出郁昭和江津灯的关系,不过最像的是兄长对弟弟。
时间闲得过去了。
中午大家出门,郁昭就像照顾一个大型娃娃一样,为江津灯披了一层面纱,让他不被风沙吹迷了眼睛。
江津灯一句话也不说地跟着郁昭,目前还是郁昭想要干什麽,他就干什麽的状态。
出门一看,大家面如土色。
慈州简直何止是荒凉,简直是十分荒凉。
黄土飞扬,烈日灼地。
明明相邻着江南,可是却越来越热,外面太阳很大,整个慈州的大地都暴露在阳光之下被烧得焦灼。
整个土地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水分。
京都人都惊呆了,他们都是天骄之子,天潢贵胄,怎麽看过这种地方?
像吉祥这种没有出过宫的人看在眼里,只觉得反胃。
江津灯坐在马车里,乖顺地窝在郁昭的身边,不为所动。
他的皮肤还是冷白,一点汗都没有,好像温度跟他都隔绝开来。郁昭给他披的那层面纱,让他添了不少幽若的神秘感。
谢平之殷勤地亲自驾驶着郁昭那驾马车。
他们一共有四驾马车,还有一辆装载着充足的食物和资源,是王公公和吉祥来之前一夜未睡收拾得鼓鼓囊囊的。
官道往里走,路上越荒凉,越杳无人烟,但凡有人烟的地方,一路包含着鲜血。
後来难民越来越多了,路上人俱衣衫褴褛。
一看见华贵的马车,就前往讨食。
慈州多山,慈州人以林为业,起了雾自然就少了粮食的来源。
王公公两眼一黑,他年到五十没想到还要遭这种罪。
“陛下咱们真要在这种地方待一个月吗?”
“陛下这种地方咱们快走吧,要是您沾上什麽不好的东西就不得了了。”
郁昭玩笑道,“再说掌嘴。”
王公公就含泪不说了。
还好宫里面的人都是高手,马车很快就行驶到慈州城门下面。
郁昭掀开帘子。
只见城门下面排着长长马车队伍。那些马车比逊色许多,但一看就非富即贵!
没错,虽然慈州名义上是动乱不已,但是在“阶级对立”严峻的原着中,那只是对于慈州下层百姓而言。
因为慈州的上层人士向来就不住在有怪雾的山边,与此同时,慈州怪雾的事情,让慈州闻名于凡界,大家都知道这盛産美人,所以更多权贵来这寻欢作乐,有些甚至是大恒周边国家的人。
因此这些权贵马车进城,就有很多难民围在城门口向马车里的人乞食。
粗俗的城门守卫手拿鞭子,逐一向後盘查去,全力鞭打攀向马车边缘的难民,打得他们皮开肉绽!
“畜生,滚远点!”
郁昭沉吟,知道要是解决了慈州的一些事儿,大恒早就强盛不知几百倍了。
谢平之突然惊呼,“陛……主子,您看那些人是谁?”
但在城门口,那一群检查进城马车的人,竟是他们昨晚见到的那些穿白衣的人!
虽然他们看上去是年轻人,也不像昨晚那样蒙着神秘看不清面容的光,但他们提着的剑和昨晚一样,那种天生高贵脱俗的气度,绝对错不了。
此时,他们手中拿着某种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