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
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趁着现在谢砚全身无力,击打他的耳门穴。
只要他晕倒了,他们照样可以逃……
姜云婵下定决心,忽地扑上去,拾起桌上的汤碗。
与此同时,一只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腕。
谢砚虎口一收,姜云婵手中汤碗应声落地。
平砰——
瓷器碎落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层层叠叠,久久不散。
下一刻,天旋地转,姜云婵被压在了罗汉榻上。
谢砚伏于她身,占据了主动。
“妹妹想做什麽?”他的呼吸断断续续,似沸腾的水雾,灼烧着姜云婵的肌肤。
高大的身躯也格外僵硬,好像有一把火自内而外地燃烧起来,快要把人融化。
这不对劲!
蒙汗药应该会让人身体发软,体温骤降。
为什麽谢砚刚好相反?
姜云婵眼皮一跳,望向谢砚又红又烫的脸颊,“你世子怎麽了?”
“这话应该我问妹妹,妹妹把我怎麽了?”谢砚那双一贯古井无波的眸破了冰,欲念渐次浮出水面。
似沼泽,似迷障,要将人吞没。
身体也不再受控,强势的力量渐渐膨胀。
姜云婵腰际被灼了一下。
她娇躯颤颤,隐约明白过来,谢砚喝下去的不是蒙汗药,是媚药!
怎麽会这样?她的药被谁掉了包吗?
姜云婵来不及细想,一个激灵抵住了谢砚的肩膀。
谢砚不仅不退,身体反而又沉下去了几分。
他故意紧贴着她,让她清晰地感受着他身体骇人的变化。
实在太骇人了!
他中的绝非是一般的媚药,若不尽快解毒,会死人的。
“妹妹想我死吗?”
“我去找大夫!我尽快!尽快!”姜云婵尝试从他臂弯钻出去。
谢砚的虎口圈住了她的脖颈,擡起她的下巴,迫她与他对视,“我若暴毙,妹妹就是凶手!”
姜云婵瞳孔一震。
“妹妹做了凶手,和顾淮舟那可就再无机会了!”
“……”
姜云婵如坠深渊,遍体生寒。
现在是侯府封禁的特殊时期,姜云婵要找一个善解此道的大夫并不那麽容易。
如此烈性的药,一拖再拖,谢砚真的可能出事。
到时候,不管姜云婵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都成了凶手。
失手杀了太子心腹,杀了朝廷重臣,她还有活路吗?
“所以,谁下的药,谁来解……”谢砚见身下的人儿乖了,隔着面纱吻住了她的唇。
方才,姜云婵的所有表情都落在谢砚眼底。
他说他会死的时候,姜云婵没有丝毫波动。
只有说到顾淮舟,说到他们再无可能,她才害怕。
可见,她对他的命一丝一毫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