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玄风扔给穆南荆一封信,是崔家与谢稷禾的密信。
“崔家要用自己屯的兵帮大皇子谋反?”穆南荆难以置信,“大皇子还要跟二皇子联手对付你?”
“谢稷禾觉得立长立嫡都该是他,而谢宏初觉得陛下该立贤,所以他们一拍即合各怀心事,就这麽聚在了一起。”
一起把目前最大的对手越玄风处置了。
“那金将军如何对付得了两支军队?”
“是三支,如果出了以外,我们还要对付禁军。”越玄风纠正,“还有,你凭什麽觉得一个常胜将军打不过三个草包?”
吴家军队在南边只能勉强与南蛮交战,崔家军从未真打过仗,至于禁军,多数都是拿钱凭关系进的,整个京都,从根上就烂透了。
“可西北军毕竟损耗严重,禁军和崔家军可一点损耗都没有。”穆南荆还是担心。
“谁告诉你的西北军损失惨重?”越玄风勾唇笑问。
“啊?难道不是吗?从回京之後他们就都这麽传啊。”穆南荆有些意外,难不成这也是假的?
“半年了,他们就算再累也歇过来了。西北军可是一直打到西戎王都,得了班师回朝的圣旨才回来的。”
春日下过一场雨後又冷了起来,处死许江儿後,皇帝竟开始怀念起她来。
他那好姐姐也真是贴心,送来一个调教得如此好的人。只可惜了,是冲着他的命来的。
“陛下,太医来给您把脉了。”
“叫他进来吧。”
他其实有些後悔让他的苹儿离开他了,他早就後悔了,自从苹儿不再了,就再没人叫过他“谢宗时”,所有人都是叫他陛下。
“回陛下,您体内的馀毒差不多都清干净了,只需好好调养,很快便能恢复如初。”
太医刚要退下,一个探子来报:“陛下,不好了,吴将军的军队到宫门外了。”
“来的这般快?怎麽都没提前叫人通传一声?”
皇帝准备更衣去见吴将军。
“不是啊陛下,吴家军还有崔家军,全都……全都到宫门外了。”
这个探子刚说完,一个禁军就来禀报:“陛下,大皇子和二皇子带领崔家军和吴将军的军队与守门禁军起了冲突,想要带兵打入皇宫。”
“好,好啊,真是朕的好儿子。”皇帝一气之下将手中朝珠给扯断了。
宫外,越玄风估摸着动静闹得差不多了,便给金平江飞鸽传书,让他带着西北军进城。他则是带着三皇子府的几百府兵前去救驾。
“等金将军来了再去,咱们现在只有二百多人,怎麽跟那几万人打?”穆南荆将人拉住。
“一起去不是更惹人怀疑了吗?”
“陛下都被叛臣杀了,谁来怀疑你!”就算真被怀疑,难道就不要命去以卵击石吗?
越玄风抱住他,应道:“好,那我等金将军。”
“我提前将我娘送到城外庄子上了,她那边只有几个婆子,我有些担心。”
“他们想要的是皇位,不会为难一个妇人的。”现在他们唯一的软肋便是郁纤儿了。
京城百姓商贩全都闭门不出,倒也让西北军进城更方便了些。
“在府上等我,我很快回来。”越玄风换好盔甲,拿上宝剑,与穆南荆告别。
“我也去。”穆南荆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身小兵的铠甲,“我还没穿过盔甲呢,带我一个呗。”
“胡闹,这又不是儿戏,这是真刀真枪。”越玄风难得对穆南荆发脾气。
“卫清婉就去的了我就去不了?”穆南荆梗着脖子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