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越玄风说的不错,这长针就是比短针好用。
“你不是问我给你喝的什麽吗?我来告诉你。”
随後,冯富贵摘下冯笃行的眼罩,又打开门,放了十个乞丐进来。
“这十个乞丐我养了他们半年,这半年里我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他们,他们自然愿意替我办事。”
一个乞丐头头大大咧咧开口:“公子,您吩咐一声,只要我们能办到,我们一定全给您办妥了。”
“也不是什麽大事,你们来告诉他,他刚才喝的是什麽东西。”
乞丐头头凑过去瞧了一眼那杯子,大笑道:“这是我们的尿啊,哈哈哈哈。”
冯笃行一想到这东西刚刚进了他嘴里,他就忍不住想吐。
“吐什麽呀,你不是喜欢给别人喝吗?怎麽换成你自己就不喜欢了?”
冯富贵把冯笃行的脸按在那片污秽上,可冯笃行拼了命地挣扎,几个乞丐见自家恩公的仇人这麽不老实,全都过去帮忙。
他们全都帮忙按着,正好给了冯富贵去拿别的东西的机会。
“你们放开我,你们只要放开我,他给你们的东西我能给双倍,不,三倍。”
“呸!”一个乞丐道,“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要不是你骑马在街上横冲直撞,我的摊子怎麽可能被毁了,我怎麽可能赔那麽多钱成了乞丐?”
“我的一双儿女才五岁,就全死在了你的手里,家破人亡,就凭几个钱,想让我们放了你,没门。”
“恩公待我们这般好,我们要是为了几个钱背叛恩公,岂不是太不是玩意了?”他虽没遭这人迫害过,可也是个重信重义之人。
“你们读书人说的,什麽什麽接过来就吃,我不吃。”
……
没一会儿,冯富贵回来了,手里还拿了把匕首。
屋里的冯笃行早就被几个乞丐羞辱的不成样子,爬在地上只剩进气不剩出气。
“你们小心些,别让他真死了,他可是身娇肉贵的高门少爷。”若是这麽容易就让他死了,怎麽把他施加在别人身上的伤害一点点还清呢?
“放心吧公子,我们有分寸。”
冯富贵点头,接着对地上的冯笃行道:“你放心,我虽然没什麽经验,但我这刀快,保证手起刀落。”
“公子,这种事怎麽好脏了您的手,还是让我们来吧。”一个乞丐谄媚道。
“不必,我亲自来,我到要试试这到底是什麽感觉,能叫冯笃行冯公子这麽喜欢,每回遇见反抗你的人都要割一次。”
冯富贵准备的匕首确实锋利,只一下,冯笃行便已不算是个男人。
完事後,冯富贵丢下一包止血药:“帮他止血,别让他真死了。”
“是,公子。”
冯富贵跑了出去,跑了很远,跑着跑着,竟然就跑到了城门口。
他上次见那种伤口,还是在李群山身上。
李群山不满冯家仗势欺人,替了冯富贵的功名,便直接上门去闹。
可他以为的一切自有公道,在世家大族面前什麽都不是。
“我答应你,我做个好官,我不会跟他们一样的。”冯富贵自语,“我等着你,等着你考取功名,然後……来娶我。”
“公子,买朵花吧,快开春了,过些天花的品种还会多一些的。”卖花的姑娘叫住他。
“好,那我来一朵牡丹。”冯富贵从里面挑了一朵最艳的红牡丹别在鬓边。
冯正德及其家眷同党要被处刑的那一天,冯富贵将冯笃行带到了一处能正巧看到冯家人被处刑的高台。
此时的冯笃行早就被毒哑了,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你知道吗?”冯富贵凑到冯笃行耳边小声道,“你本来有机会跟他们一样痛痛快快被砍头的,可惜,你得罪了我。他们是君子,可我不是,我只知道有仇必报。”
行刑前,下面的冯正德似是有感应一般向冯笃行处看过来。紧接着,侩子手的刀落下,冯笃行一心只想冲上去,可却被一衆人死死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