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被认出来,穆南荆索性也不装了,又掀翻一个桌子大喊:“越玄风你给我滚出来!”
我当初饿着,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吃!
这麽想着,穆南荆又一连掀了好几个桌子。
为了让他掀桌子这一行为更合理一些,他还边掀桌子边骂:“觉得小爷我没意思了是吧?你当小爷我是什麽?喜欢了就拿起来,不喜欢就晾在一边?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既然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南荆!”谢永州在穆南荆掀翻最後一个桌子时及时把人拉住,“你冷静点。”
“我冷静?我怎麽冷静?小爷我陪了他三年,最後他为了攀高枝把我扔了,我没把他打一顿算好的了。”
“咱改日再说,改日再说,待会儿父皇就要来了,你先跟我回去。”
“改日再说?凭什麽改日再说。皇上来了又怎麽样,我倒还想找他呢!”穆南荆一听皇帝要来,闹腾得更欢了。
来啊,不是你给我俩赐婚的吗?现在又让越玄风娶别人是什麽意思?
“你找朕做什麽?”
恰在这时,皇上皇後还有平昌长公主来了宴会厅,正遇上穆南荆在这里打闹。
“荆儿,我知道此事是风儿对不住你,你先回去,别闹了啊。”平昌长公主大致猜出越玄风的计划来,可他又无可奈何。
一遍是旧友和从小养大的孩子,一边是自己亲弟弟,他选那边都不是,只好装作什麽都不知道。
当年,江家和辰王她也是冷眼旁观。
“闹?我闹什麽了?我嫁给越玄风以後你又替他和别人赐婚,那我算什麽?下堂弃夫?什麽君子一言九鼎,都是屁话!”
“穆南荆!”眼看穆南荆话越来越放肆,平昌长公主赶紧喝止,“拂霄,还愣着做什麽,赶紧带你家主子离开。”
“是。”
穆南荆自然明白刚才的话过火了,此时正好离开,便半推半就地被拂霄带出去了。
“公子,您说您又何必呢?”拂霄无奈,“这搞不好要砍头的。”
“理亏的又不是我。”
话虽这麽说,可帝王的心思又有谁能猜的透?穆南荆此举,也正是那位京都纨绔才会做出来的事。
“拂霄,我想去买个院子,就在京都。”
京都的宅院都不便宜,这要放在之前,穆南荆想都不敢想。
但现在他有钱,没地住,又正好换个地方读书。
读书这事吧,这麽多年没干,是真不习惯。
拂霄没两天就找到一个小宅子,原来的房主因为当家人病逝,准备搬回老家去住,所以这套房子还算便宜。
穆南荆没给郁纤儿解释原因,只跟她说是越玄风要他们先来这边住着,等他那边安顿下来再让他们搬去新宅子。
“玄风这孩子这几日怎麽这麽忙?一直没见着他。”郁纤儿最近没出门,当然不知道越玄风另娶她人的事。
“刚回京都就接手禁军,他又不是武将出身,自然忙了一些。”
郁纤儿知道儿子有事瞒着她,这事想来还挺大的,不然也不会不告诉她。
“搬出来也好,小院子只有咱们母子二人,清净,正好我在这种菜,你在这读书。”
读书,对,穆南荆还得考功名,还得去做越玄风的助力。
他穆小爷可不是深宅大院里什麽都不会做,只能依靠夫君的小雀。
他是当年名动京都的第一才子,文武全才,以第一名的身份进了弘文馆。
于是乎,穆南荆满怀壮志,随便抽出一本书,翻开,看一眼,困了……
为何考试一定要考这些东西!
一连几天,穆南荆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从前的他不屑于做这种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现在的他不得不埋头苦读才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