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穆南荆身後的灌木丛里传来笑声。
原来是朱于墨实在憋不住了,他虽说看不惯越玄风,但他实在没见过越玄风这般模样。
朱于墨笑,谢永州也跟着笑。
谢永州自然是笑穆南荆,寻了那麽多借口来给越玄风送定情信物,结果就得了这麽一句话。
穆南荆啊穆南荆,你还是死心吧。
“这是怎麽回事?”越玄风手里还拿着那块玉,冷冷看着莫名出现的两个人。
这两人莫非是路过?可若是真的路过,为何会躲在灌木丛里。
“还能怎麽回事?”朱于墨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站在穆南荆身旁,“逗你玩呢。”
“真的?”越玄风看向穆南荆。
穆南荆心虚,但还是为自己找补:“当然,我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你。”
“你既然不喜欢,你又何必撩拨招惹,你招惹了,现在又轻飘飘一句不喜欢。穆南荆,你做得好啊。”说完这些,越玄风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穆南荆依然呆在原地。
偏朱于墨又什麽都不知道,揽着穆南荆的肩继续笑:“你们看越玄风那样啊,我就没见过他这麽生气。”
“啊,是。”穆南荆甩开他的手,心里莫名烦躁。
做这件事的人是他,决定放弃的也是他,他烦躁什麽呢?
更何况,越玄风什麽都没说过。
……
张太傅又在上面讲着《论语》,穆南荆不明白张太傅这般一来新人就重新讲一遍四书五经有何意义。
他怕自己听多了,耳朵真起茧子,就拿了张纸开始编自己的《穆子》。
自上次事件过後,越玄风主动搬离了穆南荆的屋子,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穆南荆!”
心里揣着事,穆南荆这“大作”也写得乱七八糟,冷不丁还让张太傅叫了起来。
“你这是在胡写什麽?”张太傅呵斥。
穆南荆却一点儿没有悔改之意:“我不是跟先生说了嘛,孔夫子上课时与弟子的言论能编纂成册,您上课时与我们的言论自然也能。您既然不愿,那我就将这着作取名《穆子》,保证不会辱没先生。”
穆南荆一番言论,惹得在坐哄堂大笑,张太傅更是气得脸都绿了:“穆南荆,你若是再这样,便直接去奏明陛下,弘文馆你不必再来了,我的课你也不必再听了。”
张太傅虽说反反复复都在讲同一样东西,可每一次都讲的不一样,总能叫穆南荆知道些东西。正因这样,他才有了编写《穆子》的想法。
“那可不行,不听我怎麽编书?”
“编书编书,你当你是什麽人你就编书?”张太傅气急,直接撕毁穆南荆刚才写的东西。
“您撕它做什麽?我还没写完呢。”虽说这些穆南荆确实觉得写的不够好,但改改还挺像那麽回事啊。
“今日的课你不必再听了,给我出去。”
穆南荆小声嘟囔:“出去就出去。”
随後,他向张太傅扮了个鬼脸,大摇大摆就走了。
同样坐在课室的朱于墨则是十分羡慕:原来这样就能不用上课了啊。
穆南荆满皇宫乱晃时,正巧遇上大皇子谢稷禾与大皇子妃。
两人本是来宫里给皇後请安的,回去时正巧见御花园的花开得好,大皇子妃便提议在御花园赏花。
现如今是初秋,暑气未消,花也是到了该落的季节,能看到这麽多盛开的花也不容易。
“见过大皇子丶大皇子妃。”
大皇子妃并不认识穆南荆,只擡头看了他一眼,便躲到了大皇子身後。
大皇子安抚似的拍拍他的手:“穆公子这麽来这里了?”
“闲来无事,随便走走。”穆南荆不太想理会谢稷禾。
“这些时日你又长斌的消息?他这一外调,竟就没个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