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玄风是他死对头,他这副模样,岂不是要让亲者痛仇者快?
没错,这肯定是越玄风故意做的局,就是为了看他笑话。
“拂霄……”穆南荆感觉自己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更丢人了,可他还是不死心。
“公子有何吩咐?”
“你认识画里的人吗?”
拂霄是自小长在越府的,想来也是知道一些越玄风与画上这人的渊源的。
“具体的属下并不知情。”拂霄也不知怎麽回答。
“告诉我你知道的。”穆南荆抹了一把眼泪,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属下只听府上老人说过,画中这人曾救过大人性命,大人还为这人寻过短见。”拂霄实话实说。
原来,越玄风这麽喜欢画里的人啊,难怪那人死後,越玄风还要找一个跟他极像的替身。
“我知道了。”穆南荆踉跄着出了书房,那几本字帖正摆在桌上,他出门时还险些被门槛绊倒。
“公子小心!”拂霄赶紧把人扶住。
穆南荆甩开拂霄的手:“你去把盆里的火灭了,把书房清理干净。”
拂霄犹豫片刻,最後还是应道:“是,属下遵命。”
穆南荆出了书房就去自己院子里收拾行李,心高气傲的穆小爷,就算死也不做别人的替身。
和离又怎样?没钱又怎样?
大不了他沿街乞讨!
“南荆?”郁纤儿刚从街上买来一些农具和菜籽,想着在这处宅子里再开一片菜地出来。
“你怎麽失魂落魄的?”
看着郁纤儿面上的笑意,穆南荆後悔了。
刚刚他应该装作什麽都没看见的,不该冲动的,若是真跟越玄风撕破脸,那他亲娘怎麽办?
他都已经把郁纤儿害成这样了,他怎麽能再让自己的亲生母亲跟着自己风餐露宿颠沛流离?
不可以,不可以,他去跟越玄风认个错,这事就算这麽揭过。
至于那幅画,他大不了再画一幅一模一样的赔给越玄风。
只要让他跟郁纤儿留在府上就行。
“怎麽不说话?”郁纤儿摸了摸穆南荆的额头,“也没发烧啊。”
“娘!”穆南荆扑到郁纤儿怀里再也忍不住了。
“哭什麽哭,你娘还没死呢!”郁纤儿後知後觉察觉到穆南荆是真哭了,立马将人带回自己院里仔细询问。
穆南荆也没想隐瞒,一五一十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了郁纤儿。
“娘,要不我就委屈委屈,当替身就当替身了,总比无家可归被人欺负强。”
“当什麽替身!”郁纤儿戳了一下穆南荆的脑门,“这件事你找玄风问清楚了吗?”
“啊?”穆南荆确实没去找越玄风问过,老实回了个“没有”。
“你都还没问清楚,就在这里想好怎麽委屈自己了?”
可那画中人,一看就不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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