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花多少钱?
不过还好,越玄风还在家里。
“你回来了。”越玄风道,“那咱走吧。”
“行。”
还算有良心,还知道等他。
马车颠簸地穆南荆想睡觉,徐州离京都并不近,照他们这个速度,得走个三天才行。
跟穆南荆的昏昏欲睡相比,郁纤儿就有精神得多,一路上看什麽都新奇。
刚开始穆南荆还能跟郁纤儿搭话,只不过後来穆南荆睡了,就只剩越玄风一直跟她说话。
“玄风,你是个心细的孩子,南荆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得让你多包涵。”郁纤儿也有些累了,坐在车里时不时往外看着。
“我会的。”
穆南荆就这麽枕在越玄风腿上,好在马车够大,躺着一个坐着两个也是够的。
不过说起来,这不是穆南荆第一次在马车里睡着。
这麽嗜睡,倒是跟孕妇有些像了。
想到这里,越玄风将目光移到穆南荆的小腹上,又继续下移。
“玄风啊,前面又要进城了吧?天色不早了,咱要不先找个客栈歇息歇息?”
“好。”
越玄风咬了咬下唇,也撩起一边的帘子看起外头的景色来。
马车外不是树就是草,一点都不好看。
……
穆南荆白天睡够了晚上就来精神了。
于是乎,越玄风开始不遗馀力地折腾他——叫他抄书。
“不是,哪有夫夫两个大晚上一起看书的,你不觉得咱俩该做点儿别的什麽吗?”穆南荆勾上越玄风的脖子,脚也开始不老实。
虽然他没有很想要,但只要能不抄书,做什麽都可以。
越玄风毫不留情地把穆南荆的手拿下来,又取下一支笔放到穆南荆手上:“你快些抄。”
“你也想要对不对?”穆南荆故意学着赏兰阁花魁们揽客的样子,“你看我一眼啊,玄风,你摸摸我的心,它跳得厉害。”
穆南荆还没撩拨完,就被越玄风拽到桌案旁一把按在椅子上。
“穆南荆你若是再闹,这书就给我多抄几遍!”
留下这麽一句话,越玄风便甩袖离去。
“哎!你去哪儿?”
穆南荆想不通啊,怎麽他看着赏兰阁的花魁没撩拨几句,那些客人就挣着给她们花钱,轮到他自己这儿,居然还把人气走了?
“我去找大夫给你开点清心泄火的药来。”
越玄风“嘭”一声把门关上,留下穆南荆一头雾水。
罢了,他还是抄书吧。
这要是越玄风一怒之下给他一封休书,那他才是真完了。
这人也真是的,前脚说着喜欢他,後脚就发这麽大火。
穆南荆摇摇头,翻开书来抄着。
越玄风让他抄的是本《论语》,他最烦《论语》。
这不就是老师和学生上课时说的话吗?凭什麽叫他全背过?
穆南荆头疼。
他也想编一本,叫《穆子》,把他上课时说的记录在册,叫後人去背去抄。
当然,这事穆南荆是干过的,不过後来被先生看见撕了,还把他臭骂了一顿。
嘁,老古板。
穆南荆在心里暗骂那个撕毁自己着作的老古板几百遍後,终于开始老老实实抄书。
说起来,他从前的字确实不错,要说能跟书法大家笔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