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配难不成你配?商户出身怎麽了?商户出身也比你考得好长得比你顺眼嘴比你干净!”
落榜的那个考生骂得越来越难听,穆南荆实在听不下去,站出来替那个被骂的考生解围。
来来来,就让小爷我教你遇到这种事该怎麽做。
“你又是什麽人?”骂人的那个差点儿把手戳到穆南荆脸上。
穆南荆嫌弃地拍开那人的手:“你连我穆小爷都不认识,你家世也不怎麽样嘛,居然还好意思嘲笑别人是商户出身?。”
家世一般,长得也是一言难尽,也不知道怎麽好意思次次逮着别人出气的。那些考中的当了官以後居然也不回来报复,这心胸也真是宽广。
“我管你什麽木头还是石头,在你爷爷面前全都是孙子!”
这人话音刚落,脸上就被穆南荆招呼了一拳。
几个认识穆南荆的都自觉往後退,不认识的在其他人的提醒下也躲得远远的。
几乎是一瞬间,来看榜的考生自觉围成一个圈,圈里的就是穆南荆和“一言难尽”兄弟。
“你敢打我?”被打的那人擡手一摸就摸到自己鼻子上的血。
“怎麽?被打了要回去找你娘哄你吗?”穆南荆嚣张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居然还打人!”
穆南荆也是无语至极,怎麽就许他光天化日骂人,就不准自己光天化日打人了?
“我就是打了,你能怎麽样?”
“我……我打死你!”那人恼羞成怒,说着就要扑上来跟穆南荆动手,却被穆南荆一下子掀翻在地。
“南荆打他打他!”朱于墨刚刚被人群挤到外面,现在好不容易挤回来,就见自己好兄弟要跟人打架。
好兄弟跟别人打架你自己要注意什麽?
当然是在一边呐喊助威并注意不要误伤到自己啦。
很快,穆南荆单方面殴打结束,甩了甩手跟着朱于墨离开。
他穆小爷的名声太大,这麽久没打架,偶尔动一次手是真累啊。
“我要报官,我要报官……”那位“一言难尽”的兄弟现在鼻青脸肿地瘫在地上,嚷嚷着要报官。
“报官?”朱于墨在京都混了这麽些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你看他在榜下打你这麽久有人来管吗?要报官也是先治你辱骂当朝进士的罪。”
“恩公,恩公,您叫什麽呀恩公!”
穆南荆掏了掏耳朵,那个一直叫他“恩公”想追出来的早就被人群挤到不知道何处去了。
他穆小爷做事一向随心,拖泥带水再得个“恩人”的名头他实在烦得很。
“你行啊穆南荆,我看刚才那个小进士长得也不错,你这是英雄救美啊。”朱于墨揽住穆南荆的肩膀。
“起开,别动手动脚的。”
穆南荆喜欢男人京城人尽皆知,好些人家怕儿子被穆南荆看上,管儿子都比管女儿严。
虽说本朝也有过娶男妻的先例,但终究不是正统。除了穆南荆,也没人敢把“我喜欢男人”直接说出来。
“你还嫌弃上我了?我还没担心你对我图谋不轨呢。”
朱于墨父母也劝过朱于墨别跟穆南荆走太近,免得被惦记上。
不过他自己的兄弟自己清楚,穆南荆喜欢的是那种小白脸,他这种五大三粗的汉子穆南荆可看不上。
“下个月秋湖姑娘就要挂牌了,你借我点儿银钱呗。”朱于墨冲着穆南荆使眼色。
穆南荆白了他一眼,道:“你觉得我有钱能包下你那位秋湖姑娘的初夜?”
穆南荆一个员外郎家的庶子,亲娘是别人送给他爹的舞姬,连争家産的资格都没有,整日靠着那几两月奉活着,养活自己都费劲,哪里还有闲钱去包下一个青楼头牌?
“与其找我你倒不如去找谢永州,他一个皇子,总该比咱俩有钱吧。”
谢永州就是朱于墨另一个好友,母妃是皇帝微服私访时在永州遇到的一个孤女。
这位孤女一被接进皇宫就深受皇帝喜爱,很快就生下皇子被封为了贵妃。
虽说她的儿子谢永州整日鬼混,可现在有皇帝喜爱,将来随便哪个皇子登基,他都能当个闲散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