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制片前几天就来找过我了,只是这件事今天才爆出来,之前闲来无事给这个本子画了分镜,制片比较喜欢,就基本定下来了。”戚空夜四人的茶杯里添上茶,解释道。
楚衾就坐在他旁边,垂着眼睛无神的盯着桌面,也不参与对话,少有的安静。
“终于有机会和老师合作了,其实,我还有些紧张。”时黎不好意思道。
毕竟是授业恩师,戚空夜在教学期间学风极为严格,当时那一批被他带过的学生无不把他比作魔鬼教授的,而且戚空夜退居二线後的导演风格也极其雷厉风行,在片场从来不茍言笑。
时黎这话半分是真心,半分是为了拯救这有些尴尬的气氛。
戚空夜听後朗声笑了,调侃道:“你可是唯一没有挨过我训的学生,不会私底下也跟那帮小子一起叫我ghost吧?”
“好学生可从来不给老师起外号。”时黎自信的笑笑。
因为课上的每一环都跟得上,每一次表现都相当出色,受老师喜欢的学生怎麽会给老师起外号呢?
餐桌上说话的主力主要是时黎与戚空夜,但後者显然已经是吃过饭才闹了矛盾,而时黎却是一下午粒米未沾,他习惯在与人对话时不动筷不咀嚼食物,这也是自小养成的礼仪。
时黎有一搭没一搭说话,季铭寒坐在一边不声不响的,却是一直在忙东忙西,一会把带壳的皮皮虾剥好放到时黎餐盘里,一会夹菜往他嘴里送,还要瞅准了时黎不张嘴说话的时候。
“小黎,你跟贺呈萧搭戏感觉怎麽样?坦白来讲,这个选角我不是很满意。”
戚空夜不是杨正平,他如果要接管剧组,主要演员就一定要自己亲自定。
时黎咽下一口吃的,拿纸巾擦了擦嘴角,认真思考道:“老师,我只说个人感受,跟他搭戏,其实会有些累。”
“嗯,”戚空夜严肃点头,往椅背上靠了靠,“这小子戏路窄,接不住你的戏,你们两个站在一起,也没有我想要的那种化学反应,但他已经是目前最理想的选择了,不过还是太勉强。”
从未发一言的季铭寒听了这一耳朵,突然坐直了身体,笑着看似不以为意的问时黎:“先生下部戏还要跟那个人合作?”
他尾音上扬,似质问又似抱怨。
时黎怎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当即翘了翘嘴角,回视他:“目前的情况暂时是这样,你还在生他的气?”
其实他想问的是,你还在吃他的醋?只不过衆目睽睽,要给季总留点面子。
两人的眼神隔空相接,噼里啪啦火花一片。
季铭寒似笑非笑的眯着眼睛,手搭在时黎的椅背上,生怕别人听不见他咬牙切齿的发言:“怎麽会呢,我肯定要支持先生的工作的,毕竟,我还没有取得先生的原谅呢。”
时黎眉心跳了跳,这几天里天雷勾地火的腻歪着,差点就忘了他们对外还并没有打算承认关系。
在别人眼里,他们仍旧是追妻火葬场剧本。
他当即脸色一摆,端了个油盐不进的高冷范,抱臂道:“知道就好,我不喜欢别人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
这二人一唱一和自以为演技多麽完美,实际在对面两个老油条眼里,简直就是幼稚的小学鸡互啄行为。
只听楚衾哼笑一声,看热闹般来了句:“我倒是觉得,季总很符合我当初动笔时对术邃的人设幻想,不论是形象还是性格。”
戚空夜闻言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楚衾对这视线毫无反应,挑起嘴角看向季铭寒:“如果季总有兴趣来客串一下的话,我作为原着荣幸之至。”
“演戏吗?”季铭寒抿了口茉莉花茶,好像很感兴趣,“能跟先生一起,干什麽都可以,不过我只是顽石一块,不知道能不能胜任。”
“这有什麽可担心的,戚导不是有名的点石成金吗?有他在,没有什麽不可能。”楚衾今晚第一次将目光投向戚空夜,笑道,“对吧,戚导?”
後者眼神讳莫如深的回视,似乎欲言又止,眼中情绪复杂。
时黎以为是戚空夜对这提议觉得为难,就按住了兴奋的小季总,说道:“衾哥只是一个提议,指导素人表演难度有些大,老师不用在意,按您的想法来就好。”
不过戚空夜倒是没有直接拒绝,他没有把话说死,只是道:“这个提议不错,我会好好考虑的。”
这四人聚在一起也没有太多话要说,很快就散场了,临走时楚衾别过二人走的毫不留情,连个多馀的眼神都没有给戚空夜。
时黎对此不好说也不好问,只是把那两张演奏会门票还给了戚空夜,对方没什麽多馀的情绪显露出来,走的时候也看不出心情如何。
好不容易得了二人世界,季铭寒拉着时黎去门口露台看了烟花秀,晚上十分自觉地留在了珑岸园。
这一晚时黎光顾着说话也没吃多少东西,季铭寒又扎着碎花围裙下厨房,准备给时黎下一碗鸡汤煨的素面。
这件围裙还是在超市买东西时送的,被季铭寒穿出了猛男萝莉的风味。时黎看着好笑,站在厨房门口笑个不停。
结果他被季铭寒推进了客厅,还要趁机揩两把油,亲了亲时黎嘴角说:“你站在那,我就没办法专心给你做饭了,我可舍不得让哥哥饿着肚子到明天。”
时黎识相的回到客厅耐心等待,却接到了一个并不愉快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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