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里求爱可并不羞耻,ajax,我们支持你!勇敢的去做吧!”
钢琴旁泰然端坐的时黎反而交叠起双腿,颇有些看热闹的意思。看到时黎没有出声制止,ajax以为有戏,便兴致勃勃朝季铭寒下战书。
“我也不欺负你,我们比钢琴。当然,我们的决斗并不是在决定他的所有权,而是雄性在竞争配偶身份时展示自己的求偶行为,敢应战吗?”
再不答应,真就显得怂了点,小季总当即冷笑一声,接了战书:“为什麽不呢?不过我不为你,只想告诉我家先生。”
“我爱你,愿意为你做一切。”他转向时黎道。
他的语气稳如泰山,无半点慌乱,惹的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起哄。时黎定定看着他,好像刹那间看愣了神。
趁周围顾客都在起哄的档口,季铭寒偷偷趴在他耳边说了句:“先生不会真看上那黄毛小子了吧?他哪里比我好了?”
“怎麽,没信心?”时黎笑着拱火。
季铭寒一听,恼了,不知是在撒泼还是撒娇:“你真把这当成个选择题做?”
他将要起身,又被时黎拽住胸前领带,听他小声道:“表现好了,有奖励。”
在镜头都看不到的地方,小季总眼神噌一下就亮了。
这场“特洛伊之战”定在了傍晚时分,中间时间,当然是各自备战。
“战争”因时黎而起,赛题也应由时黎这个主考官出具。他定下一曲《Infiwilight》,两人从头开始,谁也不偏袒,因为这首曲子极其小衆,在场衆人均是头一次听说。
就连谱子,都要靠时黎亲手写下,一式两份。
剧组下榻的民居院外,摆着一架钢琴,顶上支着雨棚。看样子是常年摆在这里,想必是主人家刻意为之。这里的气候长年干燥,倒也不怕连绵的雨毁了这妗贵的庞然大物。
“这曲子真是冷门到连网上都找不到演奏音频,我真的能在三个小时之内学会吗?”季铭寒正坐在琴凳上,拿着时黎手写的谱子犯愁。
不时传来几个相连成段的琴音,轻缓温柔。
时黎靠在钢琴边,手里一杯热茶,他小啜一口,指了指谱子上的某个地方:“这里的连音要柔一点,我可从没见你这麽不自信过。”
这谱子写得相当漂亮,季铭寒把手写谱放到支架上,尝试着将前半段流畅的弹奏出来:“赌注太大,不敢怠慢。”
季铭寒对钢琴并不是全然不熟悉,他的母亲就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钢琴师,他初来这人间时,就是伴着琴声来的。但他小时候不爱这个,练的不多,不过耳濡目染也能很完美的演奏一些他母亲爱的曲子。
黑白琴键上的那双手灵活修长,手背青筋凸起,一双能流畅敲动键盘的手,本身也是按动琴键的天才。
时黎盯着那双手出神,连茶都忘了喝。
直到季铭寒几个重音敲下,耍赖一般把键盘盖一合,脑袋撞在上面咚一声:“真的不能走後门吗?”
果然还是个小屁孩,从容镇定之馀依旧有这个年龄段特有的躁动。
且季铭寒这话就是打定了时黎必定对这首曲子相当熟悉,就算不能代替他去表演,起码能点播他一二,也能赢得漂亮一点。
对,就是赢。
小季总就是有这样的迷之自信。
“那我来一遍,你看着。”或许是小季总表现得太过可怜,时影帝这颗冰封的心又被小火苗烧化了点。
他将这首迂回婉转的曲子完整演奏了一遍,再擡眼时,突兀撞上小季总闪着□□的眸子,顿时感到腰间一紧。
时黎快速起身,让季铭寒伸过来的爪子扑了个空,连个毛都没捞着,板起脸兢兢业业扮演老师:“只有这一遍,你来。”
小季总也不恼,噙着笑问他:“谱子记得这麽清楚,肯定很喜欢?”
“称不上很喜欢,以前在剧团演出,翻来覆去练过半个月,倒着弹都可以了。”时黎记忆中的那段岁月自由而深刻,那是他也曾轻狂沸腾过的证明。
季铭寒乖顺坐下循着记忆里的旋律按动琴键,意外的流畅了很多。显然,他或许真的很有天赋。
不过小季总依旧弹得有些磕磕巴巴,时不时就需要时黎上手指正,一大一小两只手挨挨蹭蹭,倒比真正握在一起还要惹人遐想。
时间流逝如水花消散,转眼快进到日落西山。
酒吧门口空地上摆了一架钢琴,四周竟摆了几十张椅子,似乎是观衆席,源源不断来了很多生面孔,大概是当地居民。甚至有人手上拿了硕大的纸张,上书ajax的名字,活脱脱像是亲友後援团。
不过只是两个不知算不算的上情敌的男人间的小摩擦,竟也能引来这麽多人围观,气氛顿时就被烘托的有些激昂而沉重。
弹幕上是早已沉不住气的网友们。
[好家夥这阵仗,这个棕发帅哥何方人也?不会是个隐藏的王子吧?]
[搞快点!这波我压季总赢,毕竟爱了五年,时宝还是偏心季总的吧!]
[大胆点,我压小帅哥赢!火葬场渣攻什麽的弱爆了!天降才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