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死徒本次行动中,安东宁·多洛霍夫因不听莉安德拉的指挥,擅自行动,被不知道谁用‘PetrificusTotalus(统统石化)’击中,又挨了莱姆斯·卢平一个‘Diffindo(四分五裂)’,不幸牺牲。*
事後,莉安德拉那个没心的女人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边让食死徒把昏迷的西里斯·布莱克扔进地牢,边打了个哈欠:“我说没说过任务是活捉布莱克,不是比谁杀的麻瓜最多?不听指挥的蠢货死就死了,不死我都要给他来个钻心剜骨。”
翌日一早。
久违地早睡早起,还保养了一番自己的头发的莉安德拉出现在地牢外,灿金色的长发在这阴暗的地下都闪闪发光,不得不说,西里斯想到了马尔福家族,但她的头发显然更好看。
恶,这个想法有点恶心。
她拉开地牢的门,俯视着双手被束缚在身後的青年:“嗨,布莱克先生,早上好啊~”
布莱克被灌了扰乱魔力的魔药,戴着的手铐也有禁锢魔力的作用,魔杖更是在昨天的战斗中挨了莉安德拉的一记‘fringo(霹雳爆炸)’,断成了两截,奥利凡德来了也只能摇头说没得修。
他被灌下的那种魔药时时刻刻在干扰他的魔力,像个顽皮的孩子,不听话丶也不安分,让他睡个好觉?不可能的。
因此,坐在地上丶一夜未睡的青年明显有几分憔悴和沧桑,配合着昨天的战斗中留下的一些没有得到治疗的伤痕,以及那双绝不妥协的丶还有力气挑衅她的灰色眼睛……
要不是在‘敌人’面前这样做太丢人,莉安德拉都想按住自己的心脏了。
——非但不狼狈,还该死得更好看了,不是,西里斯·布莱克这张脸也太好看了吧!有这张脸,他做什麽都会成功的!
他撩起眼皮,对着莉安德拉嗤笑一声:“对着伏地魔那张脸你也真的笑得出来。”
不是,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这应该是个小衆的秘密吧?怎麽觉得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热度莫名其妙增加,从北极圈变成温圈了,这合理吗?莉安德拉脑袋里被问号填满,脸上却笑意不变:“我现在可是在对着你的脸笑。”
就在这时,长袖覆盖下的手臂一阵发烫。
靛色的雾气自莉安德拉的脚下蔓延,打了个旋又消失不见。
高亢又冷酷的声音在地牢门外响起:“莉安德拉。”
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黑魔王亲自来了。
“主人,早上好。”莉安德拉在囚徒先生讥讽的目光中淡然自若地和黑魔王问好。
“你有把握吗?”
看来伏地魔真的很重视那个预言,才刚把作为保密人的布莱克抓回来,他就亲自来查看进度了。
哦……他大概睡了个好觉才来的。
莉安德拉站在双手被禁锢的囚徒面前,手里拿着一瓶黑绿色的药剂,说:“不敢向您保证,毕竟和胆小懦弱的老鼠不同,我们的布莱克先生看着就是个宁愿死都不会出卖朋友的人呢。”
她拔掉水晶瓶的瓶塞,黑绿色的烟雾争先恐後地从瓶子里挤出来,又张牙舞爪地攀附在西里斯·布莱克身上,眨眼间,他那张无可挑剔的帅气面孔上就出现了一块黑绿色的‘苔藓’,他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又不想在食死徒面前示弱,随後就硬是憋着不出声了。
把空了三分之一的瓶子盖好,莉安德拉俯身,用手指在布莱克脸上那块‘苔藓’处轻轻一抹,只见那里的血肉顿时就消失了一块,她说:“不过主人不需要忧心,哪怕审讯失败了,我也还有个绝对会成功的备用方案。”
身在阴影中的年轻女人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声音很轻,又很笃定:“Ipromise。”
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如毒蛇般将她扫视了一遍,黑魔王说:“Ilookforwardtohearingfromyou。”*
38。
在伏地魔走後,莉安德拉松了一口气,解开了西里斯·布莱克身上‘Langlock(锁舌封喉)’的效果。
此时再看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物理意义上)露骨的伤痕,只是混杂着欲要挑衅的乖张与在幻术作用下听莉安德拉和伏地魔虚与委蛇的震惊,看起来竟然有些滑稽。
【“你在食死徒里安插了卧底,甚至那个人现在的地位还不低。”】
开会的那天,穆迪确实是这麽说过,但是莉安德拉·斯佩多?!
做卧底要舍弃很多东西,要能承受得起伤害丶甚至是杀害无辜之人带来的心理压力,在伏地魔这种喜怒无常的黑巫师手底下混,还混出地位的,难度可想而知。
一般来说,四个学院里,斯莱特林的学生有很多都会投入食死徒的行列,特别狂热的,在校期间就敢滥用黑魔法,尤其是在伏地魔名声空前高涨的现在,对同学发射恶咒的比比皆是。
赫奇帕奇则从未有过加入食死徒的。
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很少会走这条路,但也不是没有。比如彼得·佩迪鲁,想到这里,西里斯不由地露出厌恶的表情。
虽然莉安德拉·斯佩多是个格兰芬多,且在校期间成绩优异,风评良好,从来没表现过对血统论的追捧,对麻瓜家庭出身的同学也不会看不起,西里斯敢说整个霍格沃茨没人想过她会加入食死徒。
直到她十七岁宣称自己投靠了黑魔王,所有人才发现,莉安德拉在校时的好学生模样不过是僞装的假面,没有人敢说自己了解她,同寝的室友或一节课的同学和她竟然只是点头之交。
由于斯佩多家族是一百多年前从英国搬来的,大家都不了解这个家族的来历和来英国的原因,久而久之,低存在感的斯佩多同学留给巫师界的印象只剩下了高调的‘丧心病狂的莉安德拉’,很少有人还会提起她的上学生涯。
她折磨人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心情好的时候甚至会光明正大地把受害者的照片寄给《预言家日报》,亲眼见过很多次现场後,就连食死徒都不会怀疑她是卧底。
卧底可以为了大局牺牲一些人,但这种纯粹为了满足自己的爱好而把人送上实验台的疯狂行径,贝拉都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