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突然跑到了这里,气喘吁吁的弯腰,手支着微微弯曲的膝盖,擡起头,凝视师哥。
师姐也不管小蔚脸上和衣服上怎麽这麽脏了,拽着小蔚,看向师哥的眼里凶光毕露,眼神如刀。
看出来了,骂的挺脏。
师哥本想着对小蔚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之类的话,画本里帅气的主角都这麽说的,被扫了兴致,又打不过师姐,气得牙痒痒。
“师姐?”小蔚偏头,“师姐怎麽来了?”
师姐双手禁锢小蔚的圆脑袋,左右转圈查看,“你这小子,被欺负了都不知道还手。”
好,没问题。
“师父叫你过去,快去。”师姐推搡小蔚。
小蔚一脸懵,但还是跑了过去,“哦,好。”
师姐扭头看师哥,双手抱胸。
“发霉的葡萄,别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小蔚,不然我告诉师父,让他罚你五十大板。”师姐把高扎的发尾往後挑,活动活动手腕,咯吱作响。
这是要挨打的节奏。
师哥冤枉的摊开手,眉毛底下,“你哪只眼看见我欺负他了?是他自身癫狂耳……唉?唉?唉!”
师姐不语,先上一个扫堂腿,後来一个勾拳和擒腕。
——
窗外月明如昼,殿堂内少有莹莹烛光,倒不是暗不见光。
每隔三米就有一个圆形红木柱子,光滑的石材地板上,是简单的古兽图案。
小蔚在外面偷偷洗完脸,果子的颜色很好洗,只是衣服上的颜色,越洗反而越脏,还扩大了浸染范围。
他只得拿只布围在腰上,借口就是——要做饭!
虽然他不会做饭。
进了宫殿,越走越近,小蔚一感到压迫,就停了下来。
“其距何遥?”
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声音在殿内回响。
小蔚笑容满面,梨涡点点,“师父,徒儿生病了,不能离师父太近。”
“生病?”朱寒小麦肤色的脸出现了褶皱,高挺鼻骨下的嘴唇动了动,手放在座椅的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
气氛开始冰冻到极点,安静的可怕。
完,师父绝对没信,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小蔚识趣地扑通一声跪下,然後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所以,师父救救徒儿吧,徒儿还没活够!”小蔚眼底一汪清泉。
看来小蔚经常去山後,那里和宫殿隔了一百米,果子要是有毒,早就被被定为禁区了,连师哥欺负他都没看出来。
朱寒扶额,而後招了招手,“果无毒,但後山,还是不去为佳。”
小蔚笑出一口齐整的白牙,两边的虎牙非常明显,他高兴地起身,朱寒见徒弟这幅笑容,憋住没笑出声。
他拍拍裤腿,朝师父走去。
终于不用死了,不过师哥不知道吧。
到时候告诉师哥,那麽好吃的果子,竟然觉得有毒,这辈子都吃不上,师哥岂不是亏大了。
等小蔚踩着台阶上来,朱寒盯着他腰上挂的布,伸手扯掉了。
小蔚脸红了,用手挡住果汁的颜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