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七尾优月将他追着少女上船的行为转换为一种更为暧昧的气氛,又将那些对他有好感的其他女孩比作更後端的捕猎者。
明里暗里都在点着,说他螳螂捕蝉,七尾优月则作为黄雀在後。
“无论我回答是,或者否,都是输,不可能落得半点好处。”
“或者是承认,我是只顾着捕蝉反被黄雀捉走的螳螂,或者是像是之前发生的那样,说我配不上你被你取笑。”
安室透舒了一口气,无比坦然地说着,终于擡眼看向眼前的七尾优月,将底色的笑意明晃晃的露出。
“但是我想赢,很想。”
“所以我回去之後又思考了很久,忽然想到一点。”
他似乎有些疑惑地用手指挠挠脸颊,神情却完全暴露了他别有所指的心思。
“我当时为什麽不直接挑起另一个话题呢?”
“与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的棋手对弈,唯一的生路,就是把棋盘直接掀翻。”
“而恰巧,这种方法我很擅长。”
「宿主,安室透开了信号屏蔽器!」
七尾优月的脸色一下变了,虚浮的笑意凝固,纯黑的眸子在瞬息只剩下了暗沉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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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说话间,里克威尔走到了两个空间的交界处,他试探着推推前面的门,已经被封死了,连锁眼都被堵住,让他再无一丝一毫前进的可能。
里克威尔皱起眉,立刻折身回返,刚没走两步碰到了路口,就碰见了守在那处的毛利小五郎。
沉睡的名侦探这会可是精神极了,半点没有犯困的意思,大叫一声招呼安保向他追来却与他始终坠着一段距离。
该死!里克威尔低声骂着,如果安保贴近,他可以选择直接杀出去,但是这种距离只能要麽用枪要麽用飞刀。
他敢打赌,但凡他的子弹有一点用光的趋势,那些安保就会立刻扑过来。没看见现在那些家夥都快压不住衣服下的枪了吗?
这可都是名须川香的人,现在这里没直接变成枪战现场,全靠身边有着这个名侦探站场,名须矿业得僞装一下正规企业应有的姿态。
他转身向着反方向跑去,沿着通道,一路到了甲板上,退到了栏杆边上,自嘲一笑。
前两天明道秀洋还说,要是他身份出了问题就得游回去了,这下倒是一语成谶。
他利落的翻出栏杆,却忽地脖颈一凉,似乎有什麽东西扎了进去。
里克威尔猛地擡头看向上方,身体却已经不听使唤地软倒,後心被一把刀牢牢抵住,。
“啊啦,真是抱歉呢。”从窗户中探出头的灰原哀缓缓收回手表上的瞄准盘,“麻醉剂是两倍的量哦。”
“真是太感谢了,灰原小姐。”风见裕也将昏迷的活体情报源打包好扔在一边的救生艇上,郑重地起身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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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低头看了眼时间,按照计划,现在里克威尔应当已经和风见裕也上了救生艇,脱离了塔菲号。
他的笑容无比真切,鼓励似的拍拍手,说道:
“优月所有的布局,精巧无比,环环相扣,让人逃脱不得,着实厉害。如果里克威尔留在船上必死无疑。”
“但你的手段无一例外,都是设在塔菲号上的,也只有在这艘船上才能生效。”
无法让他们联系警方是,让他和风见裕也孤立无援是,让明道秀洋无法离开,只能被动接受暗杀也是,乃至更多的,还有名须顺与会沢正躬的死。
但一旦他想办法突破这个限制,一切迎刃而解。茫茫大海之上,七尾优月的任何招数都不会起到作用。
七尾优月冷笑着,无光的眼底中凶戾的杀意浮现,一道道如刀般向他射来,“那麽,这次又是什麽理由?别告诉我这次也是为了方便下船。”
“理由?为什麽一定要理由?”安室透气势不让分毫,仍是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