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松暗自庆幸,还好今日赵管家在,否则他真不知该如何不动声色地去寻梁品。他心想,是时候再雇一位专职司机了,以备不时之需。
平日里,赵管家的工作颇为清闲。只需在中午和下午准备一顿餐食,有时甚至无需下厨。其馀的时间,他可尽情自由支配,可以外出游乐,也可以别墅内悠然自得。
在旁人面前,阿澜松向来擅长掩饰,将自已心底那些阴暗丶扭曲且变态的念头严严实实地藏匿起来。
自幼年起,阿澜松便察觉到自已对钟爱的事物有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布娃娃,只要他视作珍宝,便绝不允许他人触碰分毫。为此,他没少和妹妹发生争执。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渐渐意识到这种心理的异常,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隐秘而危险的心思,深埋在内心最黑暗丶最隐蔽的角落,从不轻易示人。
所以在外人面前,多年的下意识僞装的习惯,有时可以很好的帮助自已控制住那些心绪。
一路上,阿澜松面色沉静地坐在车後座,眼神却冷冽得如窗外呼啸而过的寒风。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望着沿途的街景,手指却不自觉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一下又一下,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对峙打着节拍。
赵管家车技娴熟,车速飞快,不一会便稳稳地将车停在了叶霜山庄那威严大气的正门口。
阿澜松阴沉着脸径直朝着那间传出欢声笑语丶被温暖灯光映照得通明的屋子走去。
屋子里面还在吵闹,男人在嘈杂的一堆噪音中听到了梁品的声音:“魏哥生日快乐!玩了这麽久,我一会就该回去找松哥了,你要是想我了,也可以来沐风逸雪来找我!”
听见梁品还会回来,阿澜松面色稍有缓和,但依旧冷着脸打开了房门。
衆人寻声而望,最惊讶的人是梁品。
不是三点才回来吗,松哥怎麽都找过来了?低头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啊这!五点了。
梁品擡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又看了看手机,完蛋,那钟表怎麽慢两个小时啊。
梁品讪笑着给大家介绍:“哎,松哥,你也来了啊哈哈哈哈,刚好哥几个都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下!阿澜松,我的爱人,现在来应该是接我回家来的。”
梁品给阿澜松使劲眨眼睛,示意他别这时候“发疯”。
阿澜松听到“我的爱人”这几个字时,神色微动,向衆人一一点头示意过後,准备拉着梁品离开这里,身後传来魏一决温柔的声音。
“等一下,梁梁,还没抱抱魏哥哥呢。”
阿澜松听见这句话,瞬间脸色铁青,原本拉着梁品的的手顿时死死攥着梁品的胳膊,看也不看身後一眼,不由分说地拽着梁品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梁品早已知晓男人那偏执的占有欲,知道男人肯定不会允许自已那麽做,并且现在肯定还在因为自已的逃离而生气。
于是边被拉走,边回头对魏一决回答着喊道:“下次吧,魏哥,生日快乐!我们有事先走啦,你们好好玩。”
看着梁品被阿澜松拉着渐渐远去,魏一决的笑容有些勉强,双手死死攥拳,嘴中喃喃道:“梁梁。”
玛莎拉蒂车内,气氛有些冷清,阿澜松将梁品抱在怀里死死攥住,一句话也不说,一个表情也没有,紧紧闭着双眼,靠在後座上。
梁品则是顺势靠在男人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紧绷的肌肉和紊乱的心跳。他偷偷擡眼瞥了瞥阿澜松,又迅速垂下眼帘,嘴唇嗫嚅了几下。有外人在,梁品最终也没有说什麽,害怕哪句话不对惹怒本就在暴风边缘徘徊的男人。
赵管家透过後视镜瞟了一眼车内的情形。感受着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本想询问发生了什麽事情的他明智地选择缄口不言,只是默默地将注意力放回驾驶上,期望车子能快点抵达目的地,好让这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早日消散。
。。。。。
良久,终于又回到了沐风逸雪,赵管家将车停好後轻轻呼了一口气,肩膀也微微松弛下来,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而又小心翼翼的任务。
妈耶,那气氛太吓人了,刚才都不敢呼吸,紧张死了。
阿澜松在下车之後便将梁品抱着回到别墅,抱着走进了房间,关上房门,神情冰冷,似笑非笑盯着梁品,隐隐透露着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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