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缓慢回身看到了陛下闪烁着泪意的眸光,为什麽要说对不起呢?
不是你的错啊,陛下。
不是你的错。
然而纪明修只是拉着他,泪珠一颗颗从眼角滑落,模糊了光影,他也一遍遍地重复着那句“对不起”。
为他犯过的和未犯过的错,一遍遍地忏悔,像是低进了尘埃里。
“别说了……”
顾子安俯下身抱住陛下,堵住了那张只会让他心如刀割的唇。
“顾子安……”
纪明修攀着他的脖子,哭着将自己送上去,舌尖急切地试探着,滚烫的泪水落进他的衣领,像是烙上了印记。
“别走!”
他刚刚荒唐中撤出一份理智,纪明修就迫切地追上,像是要证明些什麽,伸手便要去拽他的衣服。
他身上还穿着一层软甲,陛下无从下手竟转而开始拉扯自己身上的衣袍。那本就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的外衣根本无需用力,只是轻轻一扯便散落一地。
雪白的肤上还留着新旧交叠的红痕,落在顾子安的眼底晕成一片晦暗不明的幽深。可纪明修根本来不及思虑太多,他凑上去将颤抖的唇贴在顾子安颈间,像是将自己献祭出去一般。
冰冷的软甲贴在温热的皮肤上,让他忍不住战栗,却反而将顾子安搂的更紧了。
“你不想要我吗?”
这句话彻底撕碎了顾子安的理智。
他强势地欺身上前,那些隐晦的冲动终于冲破了牢笼,软甲被三下五除二解下扔在榻旁。
“这可是陛下要求的。”
顾子安压着喑哑的声音抵在纪明修额前,眼里燃烧着凶狠的火光,看得人无端升起畏惧来。
现在後悔,晚了。
……
没有温言软语的情话,没有暧昧纠葛的交缠,有的只是要将他燃烧殆尽的火焰。
好疼,纪明修红着眼咬住自己的指节忍着哭腔,攥着一缕垂下的帷帐。
顾子安凶得厉害,踏着他还未好的旧伤又印上新伤,满身斑驳几乎没有能看的地方。
可是最疼的,还是心。
他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晕染了一片薄锦。
只是他愈是忍着不肯出声,顾子安便愈发狠厉,逼视着他泛着殷红的眼尾像是要将他彻底撕扯开,这场情事更像是二人的博弈,没有人想先低头。
直到一切结束,窗外已看不清半点光影,沉沉的夜色笼罩着天都。
纪明修的眼泪好似也已经流干了,眼眶烫得发疼,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麽才能留住身边的人,没有人教过他如何挽留,他只能孤注一掷地一赌。
耳边传来衣物摩挲的声音,顾子安还是要走了。
他沉沉地闭上眼,用尽全身气力也只是虚虚地握住了顾子安的衣角。他不敢睁开眼,只能感受到顾子安似是一顿,却还是轻轻地拂开了他的手。
脆弱的指节磕在榻边,上面还印着鲜红的咬痕。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在枕上,纪明修只是死死咬着唇不想泄出一丝哭声。
他已经没有什麽可以拿出来了,只剩下这一点残存的尊严,支离破碎,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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