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还有伤……”
“真的没事,不会影响我们的……”
顾子安不死心又低头去吻,里里外外地亲了个彻底,让陛下从头到脚都染上自己的气息,手底下也不老实,身体力行地证明着自己没问题。
直到两人的衣袍都被扯得不剩几件,半遮不遮地挂在身上,纪明修却还是不同意,咬着下唇的喘息声里都带了哭腔。
他不敢再胡来了,干脆半躺下身子让陛下坐在自己腰上,二人的位置瞬间天翻地覆。
“那不如陛下自己来?”
顾子安撑着头笑得浪荡极了,像是笃定了纪明修不会同意,气得纪明修低头恶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可是等他真的自己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是真的不行。
他不热衷于这种事,几次经历也几乎都是被动地承受着。唯一一次主动,还是在朝月宫。那天晚上黑灯瞎火的什麽也看不见,他和国师还都喝了酒,昏昏沉沉的几乎全是凭借本能行事。
但现在还是大白天,青天白日地照着,他只是馀光瞥见顾子安精壮的胸膛,脸色就烫的要烧起来,连解开衣带的手也颤抖个不停。
更何况顾子安一点也不安分,扶着他腰的手动来动去,随手一捏他的腰瞬间就软了,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眼泪汪汪地趴在顾子安身上不愿再动。
顾子安轻笑一声,翻身将纪明修牢牢禁锢在身下,像是一只游刃有馀的野兽,毫不怜惜地将猎物一点一点吞噬入腹。任他支离破碎,乱成一团。
如月的眼尾染上了薄红,蓄满了泪水,再被他尽数吻去。
一切比他想象的更美好。
他啃咬着甜美的果实,印上旖旎的红痕,让一切都颠倒,开成艳丽的玫瑰。
纪明修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他现在是真的相信顾子安的伤好全了,不然怎麽有这麽多力气来折腾他。他哭得几乎没停下来过,嗓子哭得干涩喑哑,逃不开两步就又被拽着脚腕拉回去。
时间好像也扭曲在一起,沾染着黏腻的汗水,让人分不清天上人间。
“将军!将军!”
许言急切的声音刚从外面传进来,下一秒军帐的帘子就被掀开,寒风呼啸着钻了进来。
“庆功宴的事就等……”
“滚出去!”
顾子安迅速从身旁拉过衾被,将浑身颤抖的纪明修紧紧裹住抱在怀里,不露半点风月。
从许言的角度只能看见自家将军古铜色的脊背,隆起的肌肉上疤痕遍布,却看不清怀里到底抱着谁。
但仅仅只是对上顾子安怒火冲天几乎要杀人的双眼,许言就已经吓个够呛,磕磕绊绊地道了谦赶忙退了出来,走路都不利索了。
也是怪他,这些时日和将军混熟了,军中对这些虚礼又不太计较,便养成了这麽个不好的习惯,一着急就忘事。
你看你,现在闯祸了吧!
许言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来军中几个月了,也没听说将军和哪个人有牵扯。这下好了,他不会被将军灭口吧?
等等!
许言突然顿住了脚步,军中没有女子,只有五大三粗的男人。
他又回想起方才那一闪而过的暧昧缠绵的场景,床榻边的衣物凌乱堆叠,但依稀能瞥见玄色的衣袍和赤色的腰带。
玄色,赤色。
除了陛下还能有谁?!
许言的心瞬间泛起层层叠叠的寒意,冻得他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