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9
把床铺好後,我将窗帘拉上,橙黄色床帘背後的银灰色遮光布有效遮住闯入房间的光线。手机调成静音,我躺在新筑的临时小窝小憩。昨晚只睡了四小时,对我来说远远不够。
再次睁开眼是十二点多,锁屏跳动出一排排各种应用讯息,里面肯定有俞年的。我不告而别,他肯定无法接受。
打开微信,俞年的聊天框红圈“97”。直接置顶未读消息,第一条就是“你去哪了?”。
他开始是担心,中间是後悔,最後是祈求,还打了好几个视频通话和语音通话,从“未应答”到“对方已取消”,愈发心急与紧张。
输入文字点击发送,【我搬出来了】
视频通话立马打来,我选择接通。
“哥!”
“嗯。”光线有点暗,俞年那边也不亮,我看不清我自己的脸。
他委屈得快要哭了,“你去哪里了?”
“我搬出来住,开学再回去。”
“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吗?”
该怎麽解释呢,事实看来,确实是因为他昨晚的意外暴露。可不知道我在纠结什麽,一声不吭。
他垂眼泄气,低落道:“我知道了。”
能和他说什麽,说没关系吗,还是就此翻篇?我说不出口。我可以做到忽视,但没办法原谅。这件事如同一根刺,不深不浅扎在心上,要说危及生命吧,也没有;但要拔出来吧,肯定需要付出惨重代价。我现在只希望它尽可能的埋藏在心底,不要影响未来的生活。
良久,他问:“那开学後,我还能找你吗?”
我下意识拒绝:“不了吧。”
“为什麽?”
“俞年,我们暂时不要见面吧。”既然我们之间有超出道德范围的情感,那麽隔断联系是当下最好的相处模式。
“不要,我想见你,我要去找你。”他开始哽咽,没两秒,哭了。
找不到理由和话语去安慰,我选择沉默,闭上眼睛听他流泪。
不知道他哭了多久,再睁开眼时,他在用纸巾擦鼻涕。
即便做了行动,他鼻音也依旧浓重:“哥。”
“嗯?”
“我要去找你。”
我用被子遮住脸,疲惫道:“别来了,让我缓缓。”
现在思考如何面对他很累,我不希望他在这时靠太近,会撩乱我的思绪。
“三天够吗?”
“不够,以後再说吧。”
“是以後都不打算理我了,是吗?”
他在臆断什麽?有什麽好揣测的?
“不知道。”
“为什麽不知道?”
我想让他闭嘴,“别问了。”
“为什麽?是……”
他为什麽有那麽多问题?我吼他:“我说别问了,听不懂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