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完毕,你也有病。”复仇成功,他也很开心,松开了掐着我的手。
我把他放下,他识趣地站好,一脸得意,炫耀完他的“聪明才智”就回座位继续啃他的魔芋馒头了。
我擡手摸被他掐住的地方。嘶,他拧我脸的手劲也不小啊,真是瑕眦必报。
他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干净整洁的白绿界面有些眼熟,“你在看什麽?”
“挂号啊,你叫什麽名字来着?”
“……”我没收他的手机。
经过短暂的争论,我们决定一起在西区逛逛。
多数学院已经考完试,校园里少了不少学生,多了行李箱滚动的声音。艳阳高照,万里晴空,繁茂生长的枝叶在道路两侧编织大片阴影。俞年于阴凉之中熟练摸出一条观赏路线,向我介绍西区的教学楼和绿化景点。
“这是我们学院。”他指着左前方一栋高层大楼,“虽然占地面积没你们大,但是我们学院长得高。”
十分无理取闹的对比。我夸赞:“挺新的啊。”
“那肯定,前几年才建的呢。”他自豪地说,“我们是学校的新兴专业,但在全国算领头羊呢。”
“嗯。”我相信学校的实力。
他揽我的肩,跟□□老大似的,说:“等你哪天在农院混不下去了,就转来我的专业吧,我罩你。”
“不转。”我爱学农,别想动我亲爱的田地。
他们学院是真气派啊,湖蓝色的遮阳玻璃几乎铺满一整面墙,高大贵气又精致,现代化特征明显,比不过,比不过。
“再往前就是楠苑了,住那儿的基本上都是研究生,超大豪华双人间。”俞年双手比划出一个大圆,言语之间充满了羡慕。
真奇怪,托他舍友的福,俞年不是已经住上豪华单人间了吗。
我提出建议:“你可以去校外租一个。”
他瘪嘴:“又没人和我住。”
“有道理。”房子再大,但家里只有自己一个,时间长了也难免感到孤寂。
“你要和我一起住吗?”
“?”这是什麽致命邀请,我一口回绝:“不住。”
他又委屈上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掉眼泪了。
不理他,我相信俞年的自愈能力,他会自己好的。
“哥。”他跟在我身後扯我衣服,“我有那麽差劲吗?”
“没有啊,哪里差劲?”我和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因为这个刚吵过架?
“那你为什麽老是拒绝我?”
我想出一个具体的理由:“我喜欢独居。”
他继续挣扎:“两个人住也挺好的。”
“我觉得一个人住好。”在家一个人住习惯,忽然多一个人,有点难适应。
“你舍友有留校的吗?我和你们一起住。”
噢,问题跑偏了,在学校住宿舍,我怎麽可能一个人住。
“我们都不在一个区,怎麽住?”
他似乎看到了希望,唇角微弯,“如果我们暑假在一个区,我就可以和你一起住?”
虽然不太可能,但我依旧想要隔绝一切可能性:“不行。”
“怎样才行嘛。”
这娃娃为何如此坚定,“你为什麽非要和我住?”
“想家。”
离谱,我不耐烦道:“那你回家啊。”
“家里没人理我。”
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可我不想研究他们的家庭关系,于是帮助他想出更多选择:“和朋友出去玩啊。”
“他们忙,我问了一圈,都在找实习。”
“那你也去找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