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人精又开始哀嚎了:“俞归!”
“俞归,你以为我俞年的床是那麽好下的吗。”身体被他强制掰直压制在床上,他手缚我的身,脚扣我的腿,今晚誓死要把我钉在这狭小的木板床上。
说好要睡觉,结果还在闹。我尽量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不难下,跳下去就好了。”
成功惹怒小屁孩:“呸呸呸,不准说这种话。”
“你规矩真多。”
“你就不能对自己上点心吗!”他不满我的态度,严肃批评:“天天把晦气词挂嘴边,再乱说话也要有个度好吗?”
“有什麽不能说的?”
“坏运气会找上门的!笨蛋。”他箍得更紧了些,像是怕我丢了,“你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都可以啊。”最坏的日子都挺过来了,还能有什麽想不开的。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死亡,我无牵无挂,也毫无追求,是生是死,没那麽重要。
他擡手捂住我的嘴,“不能让你说话了。”
嗯,不说就不说,睡吧。
“睡过俞年的床,就要积极向上奋发图强,和俞年好好过日子。”
“……”流氓,有文化的流氓。
翌日清晨,昨晚抱我侧躺睡的俞年端端正正平躺在我身边,但衣服已经快掀到胸了,若不是有薄毯盖肚皮,恐怕今天要着凉。
我起身上厕所,上半身刚空出馀位,他立马翻身擡手把空位全占了,脚还蛄蛹着想要开拓更多领土。真的是,明明知道会手脚放不开,还要拉我睡一张床,实在是想不通。
“哥?”从洗漱间出来,俞年头顶着床帘向我观望,混沌又迷茫,“你去哪啦?”
我甩干手上的水,“上厕所。”
“噢。”他明白了,“回来睡觉。”
“嗯。”我踩上阶梯,俞年也从床帘外收回头。好不容易熬出假期,当然要好好享受。
我躺过的地方依旧温热,也许是俞年刚才的越界行为发挥的作用。他得到短暂清醒後,安详躺板板的睡姿又变回了把我当抱枕的侧躺,还撩出一半的被子给我盖好。
不知过去多久,俞年起床了,说是去买早餐,三言两语安抚我继续睡。刚好我昨晚睡得也憋屈,他一走,我就能把这儿据为己有了。
掀过被子蒙住头,只露出鼻子和嘴巴,我终于能施展令我安神的睡姿。毛绒薄被与舒适的床单将我紧紧包裹,隔绝冰凉的空调冷气;蜷缩身体护住腹部一团不存在的火,暖意从身体中央渐渐传输到身体两端。
我从小就喜欢这样的姿势,具体原因说不上来,只是单纯的觉得裹紧自己很有安全感,有时候甚至喜欢贴墙。
“哥。”俞年上床扒下覆在我头上的被子,取而代之的是他温热的气息,“别蒙头睡。”
烦。我掀起沉重眼皮,他的脸近在咫尺。
转身翻向另一边,不理他,继续睡。
“俞归,起床。”他有小脾气了,开始掐我的脸和耳朵,扰人得很。
“嗯。”我重新将被子拉回脸上想独自清醒清醒,但还没抓稳,就又被他扯下。
我擡眼瞪他,可他一脸无辜,表情纯净得像实验室用的蒸馏水。
他将被子完全扯走,我的“保护膜”没了,冰凉的空气火速灌入体内,和他的嘴一起冰冻我清晨脆弱的心灵:“猪。”
“嗯。”猪就猪,一头猪能卖好多钱呢,还不说最近猪肉涨价了。
“再不起,就不你衣服穿。”
哟,勤奋小猪威胁我呢。
我擡脚踩在他腿上,他没躲。
片刻,他平静地抓我的脚踝,将我的腿放平,十分无情地说:“新衣服不给你穿了,早餐也不许吃,手机也没收。”
“……”衣服和早餐不重要,我的爱妃还是要好好守护的。
我尾随他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一步夺回我的爱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