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铃乍响,“你要骗婚?”
“不是!我有那麽缺德吗!”
“陈承啊,我知道咱四个都是贫民窟的难兄难弟,但你约对象,不能只点两个菜啊,还有一个是炒时蔬,你出去别和人家说这是我教你的。”赵从旭听完陈承讲述今天的约会项目更是愁眉苦脸,恨铁不成钢。
我也忍不住吐槽,“另一道菜不会是辣椒炒肉吧?肉都进你嘴里了?”
他拖拖拉拉吐出两句话:“不是,是糖醋鱼。”
“唉,起码是道硬菜。”赵从旭从陈承掉的满地尊严中捡起一缕能看得过去的夸赞,“两道菜还不如去吃自助呢,还能帮忙烤烤肉。”
“下次一定,唉。”短暂失恋的陈承躺回座椅,悲凉地望着天花板。
“话说俞归,你也去约会了?”审完陈承,赵从旭的八卦聚光灯对准我,“又剪头又买衣服,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嗯,你有对象了,别来窥视我的。”
躺尸的陈承无情冒话:“别听他吹,肯定是他的富豪弟弟买的。”
我拆开新衣服的标签,转身给他竖大拇指,“聪明。”
“啧啧啧,牛啊俞归,才几个月就把你弟迷得团团转。”
“没办法,人格魅力突出。有时间多关心关心你对象,别被我拐了。”
“你……”赵从旭无言以对,选择人身攻击:“你先治治嘴吧,淬了毒一样,妹子两句话就被吓跑了。”
陈承再次冒泡,愈发恶毒的发言更令人心寒:“他不搞妹子,他搞他弟。”
塑料式吊牌被硬生生扯断,我从未如此咬紧後槽牙。
“我是嘴毒,不是变态。”
趁今晚还有时间,我抱着英语六级历年真题去空教室自习。去年考的四级勉强摸上500分,想着现在还有高中的老本能吃,赶紧也把六级考了,不过就下次努力。
认真学习的日子一溜烟就跑了。考试结束,忐忑不安上交答题卡,终于能与折磨人的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短暂的说再见。
“哥,解放啦!”俞年的视频通话时间掐得刚刚好,我正要扭动钥匙打开宿舍门。
“解放了。”不想扫他的兴,我没提醒他明天下午就有一门公共课考试。
“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
嗯?他不复习吗?
“去哪吃?”
“东区小吃街有好吃的吗?”
“额……”学校大多数的外包餐馆不是淀粉肉就是科技肉,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有什麽能招待俞年的。
见我犹豫,他换了一种更明确的问法:“是没有吗?还是太多好吃的?”
“你想吃新鲜的肉吗?”我想让他做选择。来学校将近一年,小少爷对学校餐馆的食材应该有所考究,如果他不介意,那就去吃亲爱的鸡公煲,便宜又好吃。
“啊?”他有些懵圈,“都可以。会不会很贵啊?”
好吧,看来他没有考究。
接下来的一两周有不少考试,还是给俞年吃点好的补补吧。他脑子不好,身体更不能抱恙。
“去学校外面吃?我请你。”
“好!”
刚刚接触宿舍大门外的世界,一声诡怪的“俞归~”扯住我的脚步。
我靠,俞年啥时飘过来的。
他依旧站在梨树遮挡出的阴影下,夹着嗓子喊我名字。
条件反射般蹙眉,我反复上下扫视不远处的人形物种,“你什麽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