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注意到温祉与的动静,落下就给了温祉与一巴掌,“你个臭小子还知道回来,怎麽不直接死在外面呢?”
“真死在外面您老人家还不乐意呢。”温祉与笑嘻嘻回答。
云蘅翻了个白眼,“你何时这般不听话了?学学你师兄,你师兄现在可比你可靠多了。”
“行,那算他厉害。”温祉与依旧笑着。
被他们的对话惹笑了,谢听玉笑出声来。
结果下一刻,云蘅的目标转移,怒目圆瞪,一头白发凌乱也顾不上维持他仙风道骨的形象,“你还笑,你以为你就是省油的灯了?你闹那一出,是诚心想和为师断绝关系是不是!”
“冤枉,这不是怕有人要先行动手解决我吗?那我死了正好如他们的愿。”
云蘅转过身去,手指在眼尾一抹。
谢听玉心下一惊,歪了歪头,“哭啦?”
温祉与从另外一边看过去,“真哭啦?”
云蘅两手一推,“你们俩都滚。”
然而两人异口同声,“真滚了你又不乐意。”
话音落下,云蘅忍无可忍,一人一个暴栗,谢听玉和温祉与对视一眼,开怀大笑。
“这场战争看起来形势严峻,事实上来的魔物战力虚浮,看起来都只是最弱的那一批。”
“就连魔物王,那渡劫修为像是用秘法强行提升上去的,连我的第二剑都挡不住。”
云蘅的目光放远,在战场上扫过。
那战场上甚至罕见的没有修士的尸体,只有魔物被各种法术击倒,留下的庞大身躯。
在战场上缓慢散发出黑色的碎光,逐渐消散到天际。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我们这边的压力居然都减小了,那麽凡俗界,是不是……”程焰突然开口。
云蘅扭过头来,“凡俗界只会更严重。”
原本以为只有他们丁四队才是在承受压力,没成想整个修真界的魔物都减少了。
温祉与带着谢听玉先行一步。
云蘅不知他们要去哪里,但云蘅垂眸,“玄云天里还留着你的位置,我处理好这些事,就来找你商议。”
谢听玉回头,温祉与也听在心里。
他笑道:“师尊,我们这就回玄云天。”
温祉与掏出飞舟,这飞舟的速度没有御剑快,但稳当且能够在飞舟里睡觉。
谢听玉睡了一路,她睡得不算沉,隐隐能够听见温祉与的声音。
他坐在床榻边,擡手轻抚她额前的碎发,喃喃自语。
声音极轻,谢听玉听不真切。
“我不会再被你丢下。”这是梦中回荡的声音,来自温祉与。
只是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谢听玉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她玄云天的小院里。
底下的床榻极其柔软,她微愣,擡手摸了摸床榻。
并非暖玉床。
看来温祉与将这床榻给换了。
她正要起身,突然感觉到双腿被拉扯一下,她掀开被子一看,脚踝被一个金色的圈困住,上面还有一枚铃铛。
是骨铃。
锁链连接金圈,绑到床头。
还用术法加固。
她脚踝周围的皮肤由于她方才扯了一下,弄出了一道明显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