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裴老太太的病容,宁窈也不忍再多质问。
待天黑後,宁窈在寝房梳头,约莫亥时,裴台熠从外面回来,进屋後便立在铜镜後看她梳头。宁窈瞧了镜子里的人一眼,却来了脾气,竟对他“哼”了一声,然後不理他。跟他这麽摆脸色的人,倒是少见。裴台熠觉得兴趣盎然。
“这是怎麽了?”他有些好笑地问。
宁窈见他不当回事,甚至还含笑,更气不打一处来。她转身抓他衣襟,气鼓鼓地要咬他的脸。但与裴台熠的身高相比,她还是稍矮小了些,裴台熠一昂起头,她咬不着,只能碰到他下唇的位置,看起来,反倒是在索吻。
“急什麽。”裴台熠扶着她的腰,没让她摔着,他故意继续逗她,“还没洗澡呢。”
宁窈闻言脸涨得更厉害,“你,你,你才没洗澡。”
裴台熠顺势将她抱腿上,他收敛起脸上戏谑的神色,正经道:“好好说,一个人气什麽?你若不高兴,可以直接同我说。我不喜欢猜人心思。也不会。”
宁窈靠在裴台熠怀中,垂下眼睫。她也觉得,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今日,没必要还互相打哑谜。
她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说:“你要我给你找小妾。”
裴台熠:?
他默了一瞬,无语道:“胡言乱语,这哪儿跟哪儿?”
“真没打算?”宁窈扭头看他,黑亮的眼睛闪了闪。
“我告诉你,”她用手掌戳裴台熠的脸,“你是我一个人的。我即便不要了,不跟谁分享。”
“不要”这两个字,正踩中裴台熠的神经。
他听不到前面的话,也听不到後面的话。
就听到了一句——她不要了。
裴台熠抱起宁窈,将她放置在梳妆台上。
宁窈的腰肢软了下去,後背贴着那冰凉的黄铜镜面。
镜面平滑如湖,隐约倒映出红烛丶宫灯和重重叠叠的帘幔,还有两人无间的身形,一个一身黑衣,高大而坚硬,一个一袭粉裙,玲珑而柔软。
“知不知道你多难伺候?”裴台熠道:“一个就够了。”
他的膝盖抵在了中间,缓缓将她分开。
宁窈感觉自己的身人本正在被缓缓打开,像鱼一样被裴台熠分成两半。
她不由惶恐不安。
下意识要并紧双月退。
裴台熠的膝盖却强硬地抵在了中间,叫她逃脱无能。
他掩睫垂眸,闪烁的星辰跌落进他的眼底,漆黑的暗流涌动。透过这双眼睛,宁窈读到了裴台熠长久压抑的渴望。不知为何,这种渴望被压抑得越狠,宁窈反而越胆寒。就像笼中饥饿的野兽看着笼外的猎物,野兽越饥饿,待笼开的时刻,它的反扑就会更凶猛。
今晚,他就要对她行使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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