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就是用这只手安抚了她。
她贪婪地想。
裴台熠这次能不能还是那样无私地帮她?
“呜。”她撩起眼皮,半眯着眼睛,媚眼如丝地望向裴台熠。这是浑然天成的妖女,这般勾人的眼神,能让再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也当场丢盔弃甲。
裴台熠垂着眸,似是神情平静。
看起来,一个衣衫凌乱,单薄白色丝绸睡裙摇摇欲坠的挂在迷人的月同体上;另一个则衣冠楚楚,甚至连那黑色披风衣襟上的黄铜纽扣,也还是那般规整严密。然而只有裴台熠自己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跳有多喧嚣,呼吸有多急促。
他有些残忍地,一点点掰开了宁窈祈求的指尖。他高高在上地扶着宁窈的肩,往後轻轻推,让她倒卧下去,然後手臂撑在她的两侧,高大的身影黑色山黛一般倾轧而下。
“我不是‘他’。”他俯身看着她,单薄微凉的嘴唇一根一根吮咬过她的指尖,漆黑的眼底,灼燃的火光肆意跳动。
宁窈恐惧地打了个颤。她觉得自己成了砧板上的一块肉,即将要被他吞咬入腹。她的身体无比渴望着他,但她的理智又不断抨击着她——他们还没拜天地,做这些事就是不应该。他在没成婚前这麽对她,就是侮辱她,将她当成了玩物。
她的嘴唇发抖,祈求的话语出口却破碎得不成样子。
“所以我不会像他那样为你解毒。”这一句话,一锤定音,不留情面地彻底打破了她最後一丝幻想。
“不,不要这样……”
那只手残酷又坚定地剥开了玉笋的外衣。
粗粝指腹沿着她的肋骨一路往上游,一手掌控。
他的手掌太大。
一张开,便轻而易举地捧住了她的两边。
空虚的两边都被周全的照顾到。
被捂得暖呵呵的。
不会有任何一方感觉,到被冷落。
那粗粝的指腹细致地拈起了雪地里落下的鲜红的樱花。
她的头颅内立刻绽放出无数朵璀璨浪漫的烟花。
她全然不知道怎麽是好。
她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想推他,也无能为力,只能绝望地眼睁睁地看着他俯身,从她的月匈口,一路挪到了小腹。
紧接着,他竟然低下头去。
“呀!”
静谧的禁区有了入侵者,但入侵者携带的却不是尖锐的屠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灵活温热的软。那温柔的感觉,是他每次吻她唇时带来的。
当意识到裴台熠此时在做什麽,宁窈惊慌失措地睁大了眼睛。
他怎麽能这样。
不可以……
这太过火,也太羞人。
她甚至宁愿裴台熠真刀实枪地用刀刃破开,也不愿他这样对待她。
“不要,不可以!”宁窈快疯掉。细长的腿乱踢,身体随着扭动绷成了一把弓。她擡起头想看他,头顶便撞在了床板上。那脆弱的床榻立刻被撞出沉闷的嘭嘭声。
裴台熠闻声立刻停了下来,但他也仅仅只是将她往下拖了拖。
宽大的手掌捂住她的唇。
“外面听得见。”他恶劣地告诉她。
宁窈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死死咬着唇,咽下了所有呜咽。
那可怜兮兮的唇被咬得通红。
裴台熠便将手指喂了进去,叫她咬住自己。
他再次俯下身。
他为她带来的,是比上次更加刺激和紧张的感觉。她仿佛身处一片黑暗之中,除了黑暗,就只有他的嘴唇。一种从未有过的剧烈震颤,间杂着快乐和疯狂,海啸般的向她扑了过来。
她彻底明白裴台熠僞装成裴吉的时候,对她有多虚僞,多宽容。现在的他,撕去面具,完全向她袒露出了自己的攻击性和占有欲。他对她,似是要吃她的肉,嚼她的骨头。
宁窈无力混乱的呜咽全堵在了嗓子眼里。
快乐之後的馀味。
绵长不息。
待浪潮终于平息下来时。
帐外天色已翻起了鱼肚皮。
宁窈筋疲力尽地瘫软在裴台熠怀里,眼皮沉重如挂了千斤重的铅,如何掀不起来。
她侧过头,朦朦胧胧地看向裴台熠。
他的下颌上还带了一点水迹。
裴台熠见她红着脸看自己,便又俯身去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