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琛看着他失落的背影,明白自己真的误会了什麽,他看着达瓦道:“达瓦姑娘,麻烦你送子尧回一下前殿。”
他话刚落,梁琸就用小手扯了扯他。梁琛低头看着梁琸问:“怎麽了?”
“你是要去欺负我阿舅吗?”梁琸仰头望着梁琛。
梁琛被他的模样逗乐,难得生出几分兴致开起玩笑答:“是啊,我要去欺负你阿舅。”
“不可。”梁琸立即板起小脸,“我阿舅很好的,四叔你不要欺负他。而且四叔不是常教导我,为官者应帮助弱小,而不是欺负弱小,四叔身为摄政王,更应该以身作则。”
梁琛见他头头是道,不忍大笑出来。他看了一眼院中正蹒跚前行的人,摸了摸梁琸的头道:“好了,我只是有些话要和你阿舅说,不会欺负他的,放心吧!”
梁琸还是用不放心的眼神看了他好一会,最後确定他四叔不会欺负他阿舅後,才把手递给达瓦,两人往前朝的方向而去。
看着人走出一段距离後,梁琛回头看向正准备进屋的人,出声大喊道:“阿君。”
燕君在这声“阿君”里身形一顿,他停住脚步,下一瞬便落入温暖的怀抱中。
那人从身後紧紧将他抱住,熟悉的味道使他鼻头一酸,紧接着听见梁琛在他耳边道:“阿君,我错了,别气了。”
这道歉的话语格外耳熟,燕君想起很久之前,他也曾这样对梁琛道歉,只不过现在道歉的人变成了当初被道歉的人。
“那你错哪了?”燕君用带着一些鼻音的腔调,说出当年自己每次道完歉,梁琛都会反问他的话。
梁琛“额……”了一声後,就陷入了思索。正当燕君想着这人会编一个什麽样的理由来搪塞他时,他听见身後的人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我错哪了,玩情-趣这件事,也是你给我暗示了,我才配合的。”
“阿君,你能告诉我,我错哪了吗?我一定改。”
梁琛说的这番话里,燕君只注意到了‘情-趣’一词。
他何时给过这人这种暗示?所以这人是早就认出他,但是因为这种不知从哪接收到的暗示,才一直这般吗?
燕君在这个结论里顿感无语,他不禁怀疑梁琛在这五年的时间里到底经历了什麽,怎从一个有勇有谋的战神变成了如今无头无脑的傻大哈。
梁琛见燕君不语,以为他还在生气,继续哄道:“阿君,别气了,免得把你自己的身子气坏了。”
“我没气,”燕君答:“我只是很好奇,我何时给出的我想和你玩情-趣的暗示。”
“啊?难道不是吗?”梁琛吃惊着解释:“你都在我面前承认了你的真实身份,却不肯留在殿内等我,重新回到你这个居所。我来寻你,唤你洛桑你也没有拒绝,这都不是在表示你要和我玩‘我们假装陌生人’的情-趣吗?”
“……”燕君彻底无言了,他一脸嫌弃道:“你有这麽丰富的想象力,你怎不去写话本子。”
“不行,这是我媳妇的事业,我不能和我媳妇抢饭碗。”梁琛恬不知耻地道。
燕君用手肘朝他的腹部顶了一下,没好气道:“谁是你媳妇,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梁琛吃痛地哼了一声,接着露出哀怨的表情:“你想谋杀亲夫吗?”
“……”许久未见,这人在他面前的脸皮越发地厚。燕君懒得和他争论,他从梁琛怀里退出,转身看着梁琛的眼睛开口:“好了,别贫了,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嗯,你问。”梁琛替燕君理了理被他弄皱的衣角。
燕君直接问:“梁琛,你怎确定一定是我呢?你不怕,这是宕绥的计谋,故意引诱你吗?”
“不怕。”梁琛重新将人从正面揽入怀里,轻抚着他的背答:“你就是你,不管他们设什麽计,我都能一眼分辨出那便是你。”
“你在我的心里无人可替,也举世无双。我只是很难过,没能在初时便认出来,让我们之间的重逢晚了这麽久。”
“梁琛。”
燕君轻唤他一声,随即抓住他背上的衣裳,将头埋在他胸口哽咽。梁琛仰头看着那屋檐,用手轻轻拍着燕君的背,安抚着他对自己所有的思念。
待情绪平静些後,燕君从梁琛怀里擡起头,用饱含泪水的眼睛看着他:“梁琛,我好想你。”
梁琛擡手擦拭他的泪珠答:“嗯,我也很想……唔。”
燕君没等他的话说完,便踮起脚尖,吻住了梁琛的唇。梁琛在感觉到温热的瞬间愣了下,随即搂住燕君的腰,掌握住全部的主导权。
冬日的斜阳落入这处院中,其中一缕阳光落在深吻的两人身上。梁琛将人抵在一旁的柱子上,燕君勾住他的脖子,努力地回应着,谁都没有注意门口出现的身影。
“我的天啊,你们在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