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进入建安城那一刻,他们的日子就注定不会平凡。在二月初的一天,安北传来消息,鞑靼与宕绥联手准备一起攻破安北。
燕君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坐在主院梅树下,与梁琛煮酒赏梅。他看着成昭递来的消息,总感觉此事有些奇怪,他看着梁琛问:“梁琛,你不觉得奇怪吗?年前你与萧世子打得鞑靼元气大伤,他们是如何在这麽短的时间内恢复?还说服宕绥一起攻打安北?”
梁琛接过信,上面的内容让他不自觉眉头微蹙,这件事发生的确实有些奇怪。他收起信道:“此事事关安北安稳,我去萧府寻萧叔与兄长一趟。”
哪知他话刚落,院外便传来熟悉的声音:“你不必去了,我们自己过来了。”
梁琛和燕君连忙起身迎到院门口,梁琛见萧霖满脸急色,先开口问:“萧叔与兄长前来,可是发生什麽事情了?”
“阿宣失踪了。”萧霖沉声回答,这个消息也让燕君和梁琛心头一震。
“怎会这样?”燕君喃喃问道。
梁宣在安北回到建安的途中,为了不暴露身份,一直混在兵队里。後面他又以下人的身份一直跟着萧霖,萧霖自然将人护得很好,所以这建安城内除了他们,应当无人得知梁宣的消息。
梁琛把人引进院内,让成昭和魏延在门口守着,他给萧霖和萧修远一人斟了杯酒後,萧霖面露痛色道:“今早阿宣收到一封信,说有故人寻他,他要独自出去一趟。我想着他做事一向稳妥,最近梁粟对我们也放松了警惕,我便同意了。”
“哪知……”萧霖隐忍着自己的情绪,语气全是悔恨道:“哪知他就一去不回了。”
“那他有说去哪吗?”燕君追问。
萧霖摇摇头:“没,他只说故人相邀,不得不去。”
故人……燕君想了想,发现这建安城能被梁宣称作故人,还义无反顾去见一面的人几乎没有,所以到底是谁能让他冒这麽大的风险也要见上一面。
“你们在建安这些年,可有猜测?”萧霖看着两人沉思的模样问。
梁琛答:“猜不到,不过皇兄一向聪慧,能让他在这般情况下也要前去见上一见的人,定是让他极其信任之人,所以兄长不必太过忧心,许是皇兄与友人贪了杯,说不定晚点就回来了。”
话虽如此,但萧霖的忧虑丝毫不减,如今风云莫测,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我们来寻你们还有一事。”萧修远道:“你们可知安北一事?”
梁琛点头答:“嗯,我刚刚也是为此事打算去萧府寻你们。此事发生得太过突然,也过于蹊跷,萧叔打算如何处理?”
“既然要打,那便打。”萧修远叹口气道:“只是令我想不通的是,安北与宕绥一向交好,如今怎会与鞑靼联手一同攻打安北。”
四人坐在梅树下愁眉不展,也都沉默不语。现在的大梁因明德帝重病本就陷入内忧,鞑靼和宕绥的联手让这个国家更是雪上加霜。
在这种内忧外患下,他们又该如何抉择?
“那这场仗谁去打?”燕君突然出声询问。
萧霖义不容辞答:“那自然是……”
“我去吧!”萧修远打断他道:“殿下此刻也不知身处何处,建安城正处于风雨飘零中,你留在这里护着殿下和景衍,我去吧!”
萧霖不赞同道:“不行,你的身子根本不允许你上阵杀敌。”
“什麽叫不允许?”萧修远站起来,怒不可遏道:“我萧修远一生驰骋沙场,杀过的敌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我不能去?那还有谁能去?”
萧霖的神情也十分坚定,若是只有鞑靼,他根本不会这般阻拦,可现下是鞑靼与宕绥,战场本就凶险,还是这种局面,他自然不肯。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成昭从外面走进来道:“王爷,宫中来人说让萧王爷进宫面圣。”
几人互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心中免不了一沉,萧修远和萧霖前脚刚到,宫中人後脚就跟着来了,可见那些人对他们的监视。
况且,迟来半月的进宫面圣还是萧修远一人前去,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但萧修远无所谓道:“好了,你们不必担心我,我去去就回。”
三人把萧修远送到王府门口,燕君擡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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