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将功成万骨枯啊!”燕君忍不住感慨。
但下一秒,就有人接过他的话答:“可这将,却因功太成,始终被天子忌惮着。”
燕君回头看向出声的人,只见梁宣不知何时被人搀扶过来正站在他们身後,与他们一同目送着远去的萧霖一行人。由于夜太冷,远处又吹来一阵风,梁宣忍不住咳了两声。
“此时夜凉,殿下还在病中,不应该出来的。”燕君把梁琛扔给一旁的成昭,走到梁宣身旁扶住他道:“我送殿下回帐中歇息吧!”
“不用,我无碍。”梁宣避开燕君的搀扶,视线还落在远处喃喃道:“从前我还为太子时,从未有过这种机会目送他,如今好不容易有这种机会了,咳咳……我不想错过。”
曾经他为君,萧霖为臣,他们之间有着跨不过的身份障碍,现今他舍弃了一切,终于与能和萧霖并肩,他不想再错过他的一切。
等扬起的尘土全部落下,漫天都开始变得洁白,梁宣才转过身对两人道:“我有些事想与你们商讨,可借营帐内一坐?”
燕君看向梁琛,梁琛在成昭的搀扶下点头答:“请。”
梁宣先被扶着走进营帐,燕君打算去扶梁琛时,梁琛却推开他的手:“不必了。”
“???”燕君不解地看着问:“怎麽了?”
梁琛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既然不想扶,那以後都不要再扶了。”
“?”燕君看着梁琛的背影,简直是一头雾水。这人前不久还和他抱在一起互啃,怎麽眨眼就翻脸不认人了,这跟提前裤子就走人有什麽区别。
燕君站在原地思索了好一会,也没能思出个所以然来,直到帐内的人出声:“燕公子还不进来吗?”
燕君才收起思绪,往营帐内走去。
偌大的军营内一下子少了许多人,使得这个夜里更为寂静。燕君倒上三盏茶,将其中两盏推给梁琛和梁宣後,主动询问:“殿下可是想同我们商议建安一事?”
梁宣将热茶小抿了一口,等嗓子润了些许才答:“嗯,如今陛下已有病入膏肓之势,景衍必须在陛下驾崩之前回到建安。”
“景衍是皇後名下的皇子,为嫡,也是唯一能与梁粟抗衡的人。景衍若不去争,这天下便真的沦为他梁粟的囊中之物了。”
“若是让梁粟继位,安北就会是他最先用来立威的地方。”
梁宣说的这些话,燕君和梁琛都明白,只是明白归明白,现在连鞑靼都还未击退,梁琛如何回建安?
三人坐在桌前沉思了许久,梁琛看着梁宣问:“陛下还能熬多久?”
“离京前,我特意嘱咐过婉儿,尽量让陛下熬过开春。”梁宣答。
“时间够了。”梁琛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盏道:“我的身子还养上几日便无事了,到时我与兄长商讨出计策,争取将鞑靼一次击退。”
“这样甚好。”听闻梁琛这样说,梁宣眉心的郁结淡去几分,同时站起身道:“好了,我也不继续打搅你们了,先回去了。”
燕君跟随他站起身,准备去扶住他,送他回去时,梁宣避开他轻笑道:“燕公子,不必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哄景衍吧!”
留下话後,梁宣被成昭扶着送回营帐,留下这边的两人面面相觑,事实上,觑的只有燕君。
燕君走到梁琛跟前,扯了扯的衣袖,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认错:“梁琛,我错了,你不要在生气了好不好?”
“那你说说,你错哪了?”梁琛看着他反问。
“……”燕君当然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但他态度十分良好地问梁琛:“我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嘛?我保证我以後一定改,坚决不犯。”
梁琛静静地看着他,直到把眼前的人看得自己都觉得心虚。他才不信这人的鬼话,这人永远都是嘴上说着改,行动上却是一如既往。
燕君见他不语,继续娇嗔地哄道:“梁琛,你就别生气了嘛!”
“我不气了。”梁琛答。
“真的吗?”燕君神情愉悦地追问:“那你告诉我,我错哪了,我以後注意一些。”
“自己想。”梁琛起身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我想不到,你就告诉我嘛!”燕君跟上去继续问。
梁琛侧目瞟了他一眼:“想不到就算了。”
“不行。”燕君义正词严道:“正所谓有错改之,只有你告诉……啊,梁琛,你……唔。”
梁琛没等人把话说完,他直接将燕君推到床上,然後在俯身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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