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看着梁琛的举止道:“他在安北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驯马,不管多烈的马,他都会想办法驯服。”
“我还记得他在安北的坐骑,那是一匹很凶悍的马。”萧霖不知想到什麽,轻笑一声後讲起梁琛的事迹,“当时为了驯服那匹马,我们驯马师都不知被踢伤了几人,他见状後就提出自己去驯,我与父亲自然不同意,他便背着我们去驯。”
“驯了差不多大半个月,等他把马儿牵到我面前时,就像个从泥坑里捞出来的孩子,我当时都被吓到了,还想着这是打哪来的野孩子。”
“後来,我才知道,那半个月他和马儿寸步不离,中间还博弈了几次,马儿的性子烈,他更烈。”
萧霖在讲述时,燕君看见了梁琛眼底流露出来的怀念。
他想,安北的岁月真的很美吧,以至于这人做梦都想回去。
等梁琛选好马,萧霖也去选了一匹,说要与他赛马。两人牵着各自选好的马重回马场,梁琛拉着缰绳,身体板正地坐于马背上。
恍惚间,燕君看见了原书中的少年将军。
“梁琛穿着坚硬的盔甲高坐于马上,四周尘土飞扬,夕阳的馀晖落在这位少年将军身上,他鲜衣怒马,他骄傲不羁。”
这是他在原书里对梁琛第一次出场的描写,今日终于得见了,燕君的神情里不免多了几分激动。
他看着赛场上不甘落後,尽力追逐的两人,这明明是一次比赛前的热身,硬生生被他们跑出了比赛的氛围。
等重回起点,萧霖跳下马,过去想摸摸梁琛的马,梁琛的马却十分不给面子地扭过头。
他哑笑道:“你这马,倒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
“嗯。”梁琛点点头,但视线看向燕君,似乎再说,和某人一样。
燕君读懂了他的目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样,挪开自己的视线,在心中暗自骂着。
随着判者的声音,萧霖回到马上,比赛开始。
马儿奔跑时扬起的风吹动着梁琛的衣角,他俯下身子,视线紧盯着只有一丈远的人身上,身体随着马儿起伏。
燕君站在外围看着赛场上的梁琛,此时的梁琛英姿飒爽,神采奕奕,不管是动作还是神色,都充满着坚定与自信,与平日里完全不同。
他属于安北,属于战场。这样的梁琛,才是真的梁琛。
“许久未见王爷赛马了,不愧是少年英雄,真让人着迷。”
不远处传来少女们的欢呼声,话里话外都是在赞扬梁琛,燕君闻声望去,便看见周昕被一群贵女们簇拥着,而她看向马上的梁琛,尽显沉醉。
“那自然。”周昕的语气里充满自豪:“王爷八岁开始征战四方,十四岁以八百骑兵击退鞑靼的三千战队,之後大大小小的胜仗更是无数,他是这天底下最耀眼的英雄。”
周昕说这番话时,给人一种以靖王妃身份自居的错觉,燕君瞬间不爽起来,毕竟他现在才是真正的靖王妃。
他回头看向正在飞驰的梁琛,大喊:“王爷,你是我心中战无不胜的英雄,你一定要获胜。”
也不知是那句话触动了梁琛的心弦,马背上的人擡头与燕君对视了一眼,他的眼中带着暖意,看得燕君心头一颤。
随即他就低头,逐渐提速,似乎是在回应燕君的话。
少女们的欢呼戛然而止,燕君再看向周昕时,周昕也在看着他。两人隔着人群,周昕眼中满是怒意,燕君眼里全是得意。
“噗嗤,”一旁的梁宣轻笑道:“你可真有趣。”
忘记了身边还有人,燕君讪讪地笑了两声答:“不敢,不敢。”
尴尬完,他又觉得直接的回答过于简单,找补了句:“毕竟,好看的面孔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才万里挑一。”
“哈哈哈哈。”梁宣直接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言之有理。”
燕君正无奈地被自己儿砸打趣时,身後又传来一道极为耳熟的声音。
“太子殿下,靖王妃。”
燕君回过头,就看见苏嫱和梁婉站在他们身後,苏嫱眼中带笑,梁婉面带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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