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栾希转头恨恨的瞪着他,裘弈没穿上衣,精壮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肩胛的部分是一道深深的齿印,齿印内血肉模糊,血痂纠结着周围红肿的皮肤,看上去好不惨烈。
这是陶栾希的杰作。
那天晚上谁也没讨到好果子,裘弈不顾一切破开了陶栾希的身体,陶栾希仰头恨恨的咬在裘弈肩头,几乎生生咬下一块肉。
染血的床单第二天被裘弈塞进了垃圾桶,他还自嘲:“你倒是没什麽事,偏偏是我破了红。”
陶栾希那会儿连动手指头都力气都没有,躺在床上,眼神几乎能把裘弈活吞下去。
裘弈轻笑,点头表示同意:“是该後悔,吓得不轻吧?”
陶栾希满脸的疑惑:“为什麽一定非我不可?”
“没有理由,”烟雾中,裘弈棱角分明的那张脸蒙上了一层难以言明的冷硬和孤寂:“就是非你不可。”
陶栾希转过身,明明窗外已经艳阳高照,他心里却一片冰凉。
裘弈是个很会僞装的人,某种程度上和陶栾希一样,人前扮演着稳重和蔼的学长,一群女生追着,却总爱揽着陶栾希和人半真半假的说:“我有咱们家希希了。”
陶栾希不想因为那点子龌龊事情影响自己的名声和学业,只要咬着牙陪裘弈装。
裘弈的伤口一直没去看,最近天气渐热,学校里自然不可能让学生裸着上半身回来上课,几天下来,伤口处的已经有些化脓。
陶栾希站在篮球场外,冷漠的看着场上的裘弈挥洒汗水,今天和外校有场比赛,陶栾希还在上课的时候就受到裘弈的信息。
“你记得过来看。”
昨天晚上他有被裘弈按着要了两回,陶栾希的腰现在还有点酸。不过既然裘弈已经命令了,陶栾希咬了咬牙,还是去了球场的方向。
周围的女生几乎大半都是冲裘弈来的,叽叽喳喳的讨论裘弈打篮球多帅多有魅力,陶栾希木着脸,心里一阵冷笑。
中场休息的时候,队员很自然的搂住了裘弈的肩膀,裘弈轻微的皱了一下眉,正好被陶栾希看见。
他肩上伤口的情况陶栾希昨天晚上看见了,晃动的视线中,那道伤口看上去更加狰狞,身上人的汗水顺着下巴滴在陶栾希脸上,他怀着极大的恶意放松自己放纵裘弈,希望这家夥的伤口再恶化下去,最好感染,最後死掉!
裘弈下半场的状态明显下降了不少,就连周围都人有看出他状态不对,小声嘀咕他是不是生病了?
看样子昨天晚上的确有效果,陶栾希看着裘弈明显呼吸加快,精神不济,心里腾起满满报复的快意。
裘弈没有如陶栾希所想倒在赛场上输掉比赛,几乎顺利的打完了全程,拿下冠军。
在一大群人的围拥中,裘弈拒绝了晚上吃饭的邀请,眼神越过层层叠叠的人群,对着陶栾希说了一句:“等我。”
衆目睽睽下,裘弈挎上包,笑着走到陶栾希身边揽住他的肩膀,转身冲队友挥手:“回去哄老婆了,你们玩儿!”
话说的很轻松,但是只有陶栾希自己知道,这家夥现在已经站不稳,大半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
裘弈不轻,压着陶栾希都走不好路,差点绊倒,陶栾希眼疾手快虚扶住裘弈的腰,怒骂道:“你能不能自己走?”
“恩?”裘弈喷出的鼻息都带着滚烫的热气,他胸口起伏,眼睛里满是疲倦:“怎麽?我家希希这麽嫌弃我吗?明明昨天晚上我们那麽好”
陶栾希懒得和病秧子废话,只好皱着眉半抱着把人弄回了家。
没想到刚关上门,身上明明已经半昏迷的人突然清醒了过来,卡着陶栾希的腰把他抵在墙上,扯开陶栾希的衣服领口就低头亲下去。
“裘弈!”陶栾希後脑撞到墙上,眼前一花:“你干什麽?”
“我想了,你不想吗?”
“所以你刚刚都是再装?”
裘弈擡头,冲陶栾希轻轻一笑:“你说呢?”话毕,又低下头去。
陶栾希又气又悔,後悔自己当时没直接把他丢在路边,脖子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陶栾希本来就是又气,就不耐烦的伸手推了他一把。
“咚”的一声,裘弈已经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这一下不重,换平常根本不能挪动裘弈分毫。
陶栾希一脸嫌恶的看着地上的人,只想赶紧离开省的等会儿裘弈又发疯,只是裘弈面色潮红,胸口起伏不断,陶栾希在觉得有些不对。
“裘弈?”
没有回应。
陶栾希犹豫再三,伸手摸了摸裘弈的脑门,皮肤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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