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你都不准抽。”连天雪气狠了,但他发火也鲜少大吼大叫,看上去反而很平静,“上次你说烟味儿是外面带来的……斯昭,你学会跟我撒谎了。”
“你管我撒不撒谎!”斯昭反而像被踩了尾巴,大喊大叫,“你别动我书包!”
连天雪拎起他的书包往床上倒,一床的书本,还有打火机、烟盒、穿耳器。
“这又是什么?”连天雪拿着穿耳器问他,“你还要打耳洞,斯昭,你还知道你是个学生呢?是不是还要纹身,还要骑摩托……下次我是不是还能从你书包里翻出避孕套?”
“你还我!”斯昭扑上去想抢回自己的东西,然而连天雪一举高他便够不到。“你出去,我想做什么那是我的自由,你少管我!”他改推连天雪出门。
“自由?”连天雪突然笑了,他后退两步将门关上,“你要自由?”
斯昭不明白他为什么笑:“自由怎么了!”
明明是斯昭不请自来,要做他的弟弟,要强硬的和他捆绑在一起。是以连天雪要分出精力管他,操心他的生活起居,也没法安心出远门。那些个雨夜斯昭抱着枕头来找他的时候不谈自由,现在跟他谈自由?连天雪觉得很可笑。
他把斯昭猛地摔在床上,斯昭要自由也不看看自己的胳膊有多细,那样容易就被一只手摁住起不来,还敢跟他要自由。
“你松手!”斯昭剧烈挣扎起来,“连天雪你王八蛋!”
连天雪把他拽着后领子摁在自己腿上,一巴掌打在屁股:“你跟谁说脏话?”
斯昭屁股吃痛,不可思议又羞又恼。他已经长大了,他会抽烟,会喝酒,现在竟然又像小孩子一样被抓着打屁股。“你不许打我!”
连天雪不理他,巴掌结结实实打在软肉上,下了重手。他人高马大,直接将斯昭摁住后颈头扣在枕头里,另一只手也手掌宽大,罩了个完全,抽得人火辣辣的疼。
斯昭不断咒骂他,接着哭号起来:“你混蛋,我讨厌你!”他哭的撕心裂肺,一直在捶床,闹出很大的动静把斯和也招过来。听见斯和开门的声音,斯昭哭得更惨了:“救救我,哥哥,救我,他要打死我……”
斯和不知所措:“天雪哥,你别打他,有话好好说……”
连天雪停下来,冷冷看他:“你知不知道你弟弟抽烟?他还逃课,考试睡觉……”
斯和出去,把门关上了。
亲哥哥都不管了,斯昭开始服软,哭着说:“天雪哥,我错了,我不抽烟了……啊,哥哥,好哥哥呜呜呜,别打小昭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这个时候知道做低伏小,撒娇卖乖了,可连天雪的心是石头做的,怎么求都不停手。斯昭最后没声了,只会脸埋着呜呜哭,湿了一大片。
连天雪终于把他翻过来,用手撩开他湿在脸上的刘海,说:“你还知道我是你哥,那你跟我撒谎。”
斯昭可以在外面谎话连篇,可以不学无术。斯昭可以是个很坏的小孩,连天雪不介意,他不是养不起,但斯昭不能对他撒谎。
斯昭又不记得自己说过“我会很乖的”。
连天雪捡起床上的一次性穿耳器,开始拆包装。斯昭又挨打又哭,没力气跑了,又躺在他腿上揉着眼睛小声啜泣。
斯昭就坐在窗边,是不可能没听到他回来的车声,那样明目张胆地点烟,剩了大半截,就是抽给他看。
“你要穿耳洞是吗,可以啊。”连天雪拨开斯昭的手,露出他的耳朵。斯昭哭起来全身都红,薄薄的一片耳朵也覆了层虾粉色,连天雪撕开酒精湿巾擦拭他的耳垂,斯昭明显一抖。
“你怕什么,不是自己要打吗?”连天雪的话听不出语气。
穿耳器的后座已经贴在耳后了,冰冷尖锐的针尖压在耳垂上,斯昭紧紧闭上了眼睛。
“斯昭,我现在给你打,你自己倒数。”
他也清楚天雪哥是故意的了,天雪哥要他集中精神放在耳朵上,不允许一点分心,在焦灼的等待里,精准仔细地感受耳针穿过的疼。
斯昭哭哑了嗓子,低着声数:“三……二……一……”
钢针猛地穿透耳垂,应该是很疼,斯昭又流了许多眼泪。
连天雪取下耳钉保护套,轻轻把他的脑袋扳过去。
“还有一边,斯昭,再数。”
两边都打完,并没有流很多血。
连天雪说:“你如果学习有问题,可以说,烟不准再抽。不然以后就别叫我哥了,我没有这种弟弟。”
听到后半句,斯昭慌忙搂住连天雪。他也不讲话,眼泪哭干了,就只是把头埋到哥哥怀里。这样乖,又看不出是背着哥哥抽烟的坏孩子了。
“天雪哥,不要这么说……”斯昭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嗓子疼。”
连天雪拉开他,下楼倒了杯蜂蜜水,让斯和送过去然后给他上药。
作者有话说:微博发了抽奖,有一些无料,可以参与!
越写越觉得连天雪太坏了,怎么做哥哥还这么坏!看看孩子都哭成啥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