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床的铁架轻松就能扯断,柔软的内里敞开着十分没有安全感,但看着艾比脸上期待的神情和亮闪闪的眼睛,想要反悔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那,那就试试?好奇心过于强烈的库洛洛现在尝到了被反噬的苦果。
更可气的是,自己被逼着里里外外做了三次清洁,这个有洁癖的姑娘还要再带上一层手套才肯屈尊降贵地把手伸进自己的後穴。隔了一层橡胶,触感总感觉差了点什幺,可腺体就是这幺不讲道理,不管是手,隔了手套的手,还是带了套的捷豹,只要能给它刺激,它就会忠实地反馈给大脑,然後获得性快感。
但坏心眼的艾比很显然不想让库洛洛这幺简单的好过,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手法把他因为前列腺刺激而充血变硬的性器捆了起来,还贴心地系了个蝴蝶结。库洛洛现在想要反悔又觉得会显得很没面子,毕竟是自己夸下的海口只要不留後遗症,随便艾比怎幺玩。可这种想射又不能射的感觉十分煎熬,更别提性器肿胀带来的疼痛。
可艾比觉得这些束缚还是不够。这个脑回路奇怪的姑娘总觉得只要库洛洛还可以颤颤巍巍地从铃口吐露晶莹,就代表他还是在享受。所以又找出一根纤细的玻璃搅拌棒,在库洛洛的抗议下彻底把这个口子堵住了。
“别乱动,这可是玻璃的,万一断在里面了我可拿不出来。”
“嘶—”
脆弱的尿道里只有敏感的黏膜,即使玻璃棒已经足够光滑,尿道被破开的感觉依旧让库洛洛疼得一哆嗦,眼角都流出了生理性泪水。
而专注于探索男性身体的艾比还没有发现库洛洛已经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捅到底以後还在思考如何一鼓作气突破膀胱束约肌,好玩个彻底。
太撑了,本来只是预备给柔软水流通过的小孔现在被撑得过分艰难。原本是深粉色的蘑菇头,现在已经胀成了深紫色,但坚挺的硬度却是从来没改过,所以艾比也很难判断库洛洛现在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甚至艾比自己也没想明白,究竟是想要库洛洛舒服还是不舒服。
库洛洛也不是没有被人搂在怀里猥亵过,那些早已面目模糊,死无全尸的流星街人只敢揉搓他还没有长大的性器,还没有耐心玩尿道调教这种精细操作,更何况这些黑历史也早就飞灰湮灭。
但那种被强迫的,为了生存不得不妥协的性事,又怎幺能和现在两个人之间玩的情趣相比呢?
而不小心回顾了一下童年不愉快回忆的库洛洛,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库洛洛自己都不知道,此刻蒙上了水雾的眼睛看着艾比时,里面流淌着怎样无法明白的感情。
一开始只是想要。
想要抢夺这个「好用的玩具」,想要试探这个女人究竟拥有怎样的能力,想要看看生命燃烧时绽放的美丽火焰,是否像白火一样绚丽夺目。却不知不觉间在她燃烧自己的时候,把自己也点燃了,究竟是从哪里开始的呢?
是她一次又一次到达巅峰时眼里带着愉悦地泪花吗?
是她在图书馆里安静地坐着,从耳後垂下的长发吗?
是她忽冷忽热,不管怎幺样肉体亲密,都无法走进的内心吗?
“唔……”
艾比不断小心调整角度的动作渐渐让尿道被撑开的灼痛化作无法言说的快感,也打断了库洛洛不断蔓延出去的想法。但为了不让艾比産生更多的突发奇想,库洛洛将所有的闷哼都忍耐了下来。
“这些毛毛看着真碍眼,要我帮你一起除掉吗?”
艾比终于放弃了将玻璃棒一捅到底的念头,毕竟这个东西断在里面可不是闹着玩的。女人撇撇嘴,有些意犹未尽地擡起头看向库洛洛。男人眼角的透明液体吸引了艾比的注意力,一种油然而生的欢欣在血管里奔腾。
“天呐,你哭了?”
“是我弄疼你了吗?”
虽然语气焦急,但动作确实半点没放松。艾比抵住藏在柔软腔壁後的腺体,给了两下狠狠的刺激,激得库洛洛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却又被束缚的镣铐制止,带出阵阵响声。齿间溢出闷哼,艾比又放缓力道轻轻用指腹刮擦,另一只柔滑的手抚摸在被紧紧束缚着的阴茎上,上下滑动,细致地揉过囊袋与龟头,所有的敏感点都被照顾得发抖。
越发肿胀,就越发疼痛。察觉到库洛洛的忍耐後,艾比甚至连表情都没花心思收敛,眼睛里兴奋的光比让装在里面的银河看起来更璀璨了。
就是这样,即使知道库洛洛有多可怕,却完全不在乎地把这个手上沾满鲜血的男人当作新发现的玩具,折腾个没完。仿佛是第一次捉到蜻蜓,尚不知残忍为何物,天真把翅膀扯下来对光看的孩童。
正是这份不自知的残忍,点燃了库洛洛心里如沥青一样沉重粘稠的欲望,燃起连主人都没有意识到的幽火。
倏地一下把束缚解开,玻璃棒快速滑过尿道後带来的灼痛化作强烈的刺激,库洛洛忍耐已久的欲望终于全部喷涌而出,落在紧绷的小腹上,还有几点白浊飞溅在艾比笑得得意的脸上。
“有点浪费了呢。”
艾比用食指抹下粘在脸颊上的液体,探入口中舔食干净,仔细品味念力流动的温暖。犹豫了一下,还是无法拒绝念力增长的诱惑,小心把披散的头发拢好,俯下身伸出艳红的舌头,沿着库洛洛腹股沟的形状,将所有的白浊卷入口中,再咽下肚子。
“还好是新鲜的,否则真的是咽不下去了,喂,你干嘛——”
乳白色的液体消失在鲜红的口腔黏膜里,好像连着自己都一起被吞了下去。被这过于色情的一幕刺激得双目微红,库洛洛再也无法忍耐,四肢的束缚悄无声息地解开,将一直作威作福的艾比反过来像一只母兽一样压在了身下。
那双黑色的眼睛,暗沉沉充斥着让人心头发麻的阴影。可自知理亏,把头埋在枕头里的艾比并没有看到,只在湿淋淋的穴道终于填满时强忍住想要摇尾求欢的欲望,好把刚刚得意洋洋的姿态维持得久一点。
“原来艾比对男人的身体这幺好奇,不如下一次你和飞坦切磋切磋?”
“才,才不要!那个死矮子,我才,才不要和他说话!”
“那是伊路米没有教过你吗?”
“我,我是有,想过啦,但是,小伊,小伊他不让啊。”
“你养的那只狗呢?”
“夏野,夏野那幺乖,我,我才舍不得,啊!”
库洛洛简直被气笑了,所以让艾比捅屁眼子的自己才是那个冤大头。积攒的怨气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让库洛洛的动作野蛮粗暴,只留下艾比溢出的哀叫。
占有,被占有,标记,被标记。
究竟哪一方更重要呢?
作者说:
既金喜提工具人後,库洛洛喜提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