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别——别停——让丶让我去——”
“艾比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我错了,不管你说什幺都是我错了……”
“不管是高潮还是不高潮,都是你不应该祈求的,不管我给你什幺,你都要欣然接受。”
“可是小艾比还是一直在抵抗呢……”
“我错了……给我,求你,给我……”
一直被保持在高潮边缘不上不下的我已经被逼得哭了出来,整个人被性欲泡的像豆芽要挣脱束缚生长的玻璃罐一样。
“呜……”
“小艾比的声音真是怎幺听都听不厌呢。”
快到了,快到了,快到了,我很小心地控制着身体的紧绷程度和抖动幅度,这一次伊路米一定发现不了我马上就要到了……
但紧闭的双眼下,颤抖的眼球还是暴露了濒临高潮的状态,这如同毒品般甜蜜却又苦涩的快感,再一次提前终止了。
“不可以噢。”
“还没有到时候呢。”
崩溃了,感觉被世界抛弃了,如果之前的做爱是畅快淋漓地野兽互搏,放任自己向无尽深渊里堕落的交欢,那今天这一场以惩罚名义开啓的控制权争夺战,就是只剩下头露在外面的嗜人沼泽,只有嘴还可以喘气,但也离窒息不远了。
一次又一次寸止,让我已经渐渐习惯了苦闷的钝感,甚至开始自得其乐。但内心积攒下来的渴求让我对伊路米的手越来越依赖,睁着眼和闭着眼已经没有区别,视线根本没有焦点,所有的思想都停滞了,只剩下对仅剩一根丝线悬挂的高潮顶点的关注。
思想上的压力,转化为身体上的压力,只想着那一个点,什幺时候才可以到那个点,到那个点之後会有多快乐。其他的多有烦恼都忘却了,这种思维空白的放松搭配上身体迟迟得不到顶点的苦闷,竟让我逐渐开始上瘾。
全部交给他吧,所有的控制权。
相信他会让我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
在不停歇地快乐中相信对方可以带来更多的快乐,是很顺其自然的事情。而在无穷无尽的苦闷中,还能相信对方最终带来的快乐可以补偿之前所有遭受的痛苦,则需要付出莫大的信任。
我猜这就是伊路米真正想要的吧……
思想上的转变体现在身体上的逐渐放松,不论是逐渐积累的快乐,还是即将滑坡的神志都开始敞开心怀的接受,让伊路米在我的心里,我的身体里,走得越来越远。
直到,直到他说……
“小艾比受苦了呢,原谅我吧,想要多看一看你这样……”
绝杀了,刻意带着引诱的声音,像鈎子一样直接把我彻底拉扯沉没在淫欲的泥淖里。伊路米变相道歉而带来的满足,在心理上,而非生理上让我瞬间达到了最高点,淋漓的水液自顾自地往外流个不停。而伊路米总算知道我再禁不起折磨,逆着水流再次一捅到底。
性器相连的地方像在灼烧,臀部高高撅起,腰被往下按得几乎和大腿贴在一起。整个人好像都只剩下了那一个洞有存在的意义,只要那个洞连着大脑不停传送快感就足够了。
伊路米好像真的要赔罪,劲瘦的腰摆动地格外卖力。过于强烈的压迫感,从上至下几乎要把我操穿,直上直下地开疆拓土让肉道都不会收缩了,腹腔被撑满,一点空隙都没有了。男人沉重的身躯带着势能一起往我身上顶,顶得脆弱的内脏都受了挤压,连吞咽都困难,对身体内部的侵犯引致生物本能的恐惧。
要被折断了。
要窒息了。
要被捅穿了。
头被压在蓬松的被褥间呼吸不畅,大脑已经出现了窒息的反应,而这更是进一步放大了快感。已经完全顾不上嘴巴里在嘟囔些什幺胡话,总归是些够了,不要了之类求饶的话。但可恨的是,伊路米对我的身体比我自己还要了解,什幺是欲拒还迎,什幺是欲语还羞,什幺才是真正的生理极限,他都门儿清。
所以当失焦的双眼上翻,从大腿到穴腔都在应激抽搐,被过于激烈的快感冲击得大脑都融化成液体时,我已经半昏了。火山爆发也莫过于此,之前所有的铺垫终于得到了解放,炙热的欲望堪比岩浆在我的每一根血管里流淌,几乎把我的所有神志一起气化。
嗓子已经彻底无法正常发音,也不知道该说什幺,含糊破碎的单音,听起来仿佛喉咙窒息紧绷丶唇舌却又软弱无力,发出几个模糊古怪的音节後,只剩下仿佛快要崩溃的喘息声。
而射了一次又一次的伊路米还能继续用他僞装成诱饵的嗓音来扯着我不让我清醒过来,沉醉在他用纵欲与痛苦编织出来的美梦中。
呸,什幺美梦,明明就是沼泽。
完全就是吞噬理性的丶粘乎乎的丶只剩下肉欲的沼泽。
可所有的理性早已随着体液流得干干净净,哪怕偶尔还想挣扎着从过量的快感中清醒过来,伊路米一在耳边恶魔低语,理性就像冒着泡泡似的一下子融化了,只剩下甜腻腻的快乐。
够了,真的够了。
当我捧着鼓胀的肚子侧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放空呆滞时,伊路米还假装体贴地把我抱起来去洗澡。
“够了吗?这趟出门的需求喂饱了吗?艾比还想要再来点吗?”
我蔫蔫地点点头,但心里想的却是谁一口气吃一周的饭?反正我不行,撑死我,也就只能管三天。
“那就好,希望艾比这一次出门,不要再给我介绍新朋友了哟。”
“……”赌气中。
但其实一直是这样害怕但又期待地信任着他的吧,相信他永远也不会放手,相信他最终可以带给我想要的。斯德哥尔摩也好,记忆融合後遗症也罢,伊路米是我的丈夫,我的爱人,我孩子的父亲,
我回家想要见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