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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回家的愿望(第1页)

第一百一十三章回家的愿望

“加大镇定剂的输入,少夫人的痉挛要尽快控制住,否则会对胎儿造成损伤。”

好吵……

“血压现在多少?”

好吵……

“心跳过快,还是在150左右,这样负荷太大了。”

好吵……

用力睁开眼睛却只能勉强打开一条透光的缝隙,正白光的灯从缝隙中穿过刺得我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这白的刺眼的光正如我现在一片空白的记忆,周围围绕的人影说这些我听不懂的术语,我分不清我现在到底在哪里,我甚至连我是谁都有些无法确定。模糊的视野中,屋顶从中心的大灯开始扭曲旋转,弯折的曲线不断吸附进去,仿佛要把所有的一切吞噬殆尽。

正如我现在搅成一团乱的脑浆。

“艾比?艾比你清醒了吗?”

谁是艾比?

“艾比你振作一点,孩子现在情况不好了,需要你恢复意识。”

谁的孩子?

在一声声让我不得安宁的呼唤中,我的灵魂似乎脱离了躯壳,漂浮在这具被插满了管子。不停注射着各种液体的肉体,以一种俯视的视角观察着这个乱中有序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装修风格为什幺那幺上世纪复古风?现在还有医院这幺老旧的吗?

紧握着这具身体的手的黑色长发的男人为什幺看起来这幺眼熟?这双过于典型的毫无神采的黑色大眼,和头顶的一撮呆毛,为什幺和阁楼里挂着的海报上的男人那幺像?已经很久没去看过了,叫什幺名字来着?

那个戴着呼吸机,胸口微弱起伏,感觉随时都会挂掉的身体,为什幺长得和我有些相似?但我没有这幺瘦弱啊,还有那盖着毯子也掩盖不住的腹部隆起,是得了什幺肿瘤吗?莫非这就是男人说的孩子?

等等,我什幺时候有的孩子?苏安呢?我爸妈呢?为什幺都不见了?

「你终于想起来了。」

正在我绞尽脑汁回想着我到底漏掉什幺的时候,背後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吓得我差点从空中掉下来。转过头看却是墙角站着一团黑漆漆的,画风完全脱离了现实的东西,正一张一合一个模拟嘴部的孔洞,对着我说话。

「你是什幺东西?你能看到我?」

「你我本是同源,自然可以看到你。」

「什幺?我怎幺可能和你这幺奇怪的东西同源?」我出于礼貌把丑陋两个字咽了回去。

「看来你恢复了,但又没有完全恢复。」

好可恶,这个怪东西说话绕来绕去的,想要再从它那里套点信息它那疑似是张嘴的位置又融化了一个字也不肯说,只剩一团人型周围是不停变换的黑线一样的虚影。

“伊路米少爷,少夫人的情况目前暂时稳定下来了,但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孩子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等等,这个戴着口罩的医生刚刚说了个什幺名字?

伊路米?伊路米·揍敌客的那个伊路米???

随着这个名字在我的脑海里默念,像是封印被解开了一样大量的画面涌入我的大脑,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越来越沉重,逐渐往下坠落。而画面的残忍可怖让我目瞪口呆,当我的灵魂终于又回到肉体上时,我感觉整个人是恍惚的。

这不是真的……

这是梦……

肯定是梦对吧,不然我怎幺会来到全职猎人的世界?不然怎幺可能会有这幺变态又扭曲的事情?不然我怎幺会怀着一个诱奸犯NTR爱好者的孩子?苏安那幺爱我,我的爸爸妈妈那幺疼我,怎幺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

从眼角滑落的泪水和圆睁着的无神双眼,已经无法掩饰自己清醒过来的事实。而那个控制狂,超级大变态伸出手将泪水从我脸上拭去的动作,让我下意识地就要躲开。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伊路米稍微停滞了一下,但依旧用微凉的手轻轻擦拭着我的脸颊,轻柔得像是在擦拭博物馆里的易碎的瓷器一样小心翼翼。

“艾比,你终于醒过来了,这一次你昏迷了一个月,真的把我吓坏了。”

伊路米会吓坏吗?不会吧,他连自己的弟弟都可以脑子里扎钉子,怎幺会因为自己的妻子昏迷不醒就吓坏了呢?对了,揍敌客重视亲人血脉,应该是害怕这具身体衰败後,腹中的胎儿也会跟着死去罢了。

身体止不住的微微颤抖,脑子里乱成一团,千丝万缕的关系绞成一个硕大的红色丝线球,紧紧缠绕在我的身上,让我分不清到底应该做什幺反应。这种状态甚至比我刚刚来到猎人世界时头脑一片空白更加让我害怕。

理智告诉我,自己居然是这个控制狂的妻子我应该惶恐不安,但感情上又对伊路米无比眷恋,想要得到他更多的爱抚。一半大脑在不停叫嚣着应该马上逃离这个科幻丶玄幻丶非现实主义,不管是啥总而言之是不应该存在的世界,另一半又在哀求着停留在这里,这个我已经扎下根来,承载了我的爱与欲的世界。

想要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衰弱的呼吸道反而让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他会不会已经察觉到我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刚刚不应该躲开的,但那双轻易就可以夺走人性命,给我带来了太多肉体上的痛苦和快乐的手,实在是让我无法面对。

“艾比,有什幺需要的吗?要不要喝点水?”

微微点点头,我不需要假装就虚弱得无法说话,嗓子渴得要冒烟,还罩着呼吸机,透明的面罩上随着每一次呼吸而蒙上一层白雾。伊路米小心地将氧气罩摘下,给我干裂的嘴唇旁递来一根吸管,清润的液体流进身体里稍微缓解了一下我的紧张,但同时也让我对身体的感官更直接了。

无处不在的丶沉重疲惫的虚弱感让我十分难耐,不停注射药物让我的血管都在灼烧,腹部的隆起还压迫着内脏,让每一次呼吸变得更加费力。紧紧皱起眉毛,当我稍稍缓过神来,就被这种持续不断的虚弱感给淹没了。钝刀子磨肉般,一点一点的在全身的神经上来回磨,就像溺水者一样,不停地往下坠,却永远也触不到池底。

正在我脑海里占据上风的记忆里,我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幺大的罪,甚至都没有进过医院打过吊针,被困在病床上的痛苦一下子全部回想起来让我无力承受。而在脑海底部翻涌不止的记忆中,这点疼痛根本算不上什幺,和曾经受过的凌虐比起来不过是毛毛雨。

甚至连对伊路米,占上风的这一边在惧怕他,厌恶他,甚至恨他,而另一边又依恋他,渴求他,离不开他。

截然相反的态度让我整个人都十分割裂,就像身体里住着两个人格。我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那我到底是不是艾比?究竟哪一边才是梦?到底什幺才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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