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已经中午了,但他还是没力气。
可云策要离开了,他身为婶婶必须出来送送,而且作为长辈,他还有东西要给云策。
云裎景:“我也想让你再多留一段时间,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无论你有多信任别人都必须留个心眼,永远不能把自己的信任全部交给他们。”
他伸手摸了摸云策的发顶,低声说:“阿策,过完年你就十四了,又大了一岁,就必须明白,皇位是人人都想争抢的位置,你不狠心,你不防备别人,你就会死。”
不是他想把云策推上这个位置,除了信任以外,还因为云策是先太子的遗孤。
就算他不让云策卷入权力的纷争,在位的那个人也会因为他的身份而防备他,甚至是想要除了他。
就连云裎景这样一个王爷都没因为能力出衆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更何况还是云策这样的身份。
云策点头:“皇叔别担心,我明白的。”
如果他不明白,这会儿肯定会闹着不想回去,他还想留下来玩。
在这里的日子真的很轻松,不用批奏折,不用为朝臣的矛盾头疼的想办法解决,也不用面对那群处处都想管着他的大臣,更不用没日没夜的学习帝王之道。
他懂,他什麽都懂的。
皇叔看似严厉无比,实则一直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可他真的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他也能保护皇叔了。
他长大了。
云裎景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去吧。”
云策对着云裎景和黎小鱼擡手行礼,低声说:“皇叔,皇婶,你们保重,侄儿走了。”
“等一下。”
黎小鱼有些不好意思的递过一只一面绣着平安二字,一面绣着快乐的钱袋子,小声说:“夫君说做皇帝并不轻松,我刚到这边,没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是我前几天赶制的,希望你以後能平安快乐。”
在黎小鱼眼里,云策就还是个孩子,这麽小就要扛起责任那麽辛苦的活着,着实让人心疼。
云策小心翼翼的接过钱袋,小声说:“谢谢皇婶。”
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他其实并不受父亲的宠爱,因为他前面还有两个优秀的哥哥,而他的母亲也不是正妃。
他从有记忆起没多久父亲就死了,母亲也没能活下来。
他没机会得到母亲给的绣品。
云策把钱袋揣进胸口後扬起笑脸翻身上马:“放心吧皇婶,我必定会平安快乐的,多谢皇婶,皇婶再见,下次再来看你们,驾!”
话说完的那一刻,云策扬起马鞭,胯下的马儿飞奔而去,留下少年意气风发的背影。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久,但黎小鱼还是有些舍不得,他还没能从云策的立刻回神,就被云裎景捏着下巴转过脸来。
他愣愣的看着云裎景,小声问:“怎麽了?”
云裎景:“小鱼给我绣的荷包已经旧了,是不是,该再给我绣一个了?”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