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川垂下眼帘,目光落在他身上时竟带着难以言喻的痴迷和疯狂。
“因为我喜欢你啊潮笙。”
周潮笙沉默了,他突然想起刘怀川那晚的行为举止,又联想到江原野最後接的那一通电话,突然明白了什麽,“所以高泽铭打来的那通电话是你设计的?”
明明是显而易见的事,刘怀川却像是幼稚园老师在夸奖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语气温柔:“不愧是潮笙,你还是那麽的聪明。”
周潮笙:“…。你究竟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吗?”刘怀川露出伤心的表情,不过很快他又笑了起来,“没关系的潮笙,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遍。”
周潮笙:“…。。”
下一秒,刘怀川忽然凑近他,双手撑在被子上,以一个将他困在床头的姿势,问道:“潮笙,你觉得我现在好看吗?”
说实话,刘怀川长得并不难看,他脸庞白净,白色毛衣搭配他鼻梁上的银色眼镜,在灯光下像是带着书生气的学生,穿上西装後便透露出儒雅斯文的气质,放到网上是可以令无数网友尖叫的帅哥类型。
但周潮笙却说了一句:“你有病。”
刘怀川不怒反笑,甚至笑得更开心了:“是,我有病,病到只有你能治愈我。”
周潮笙:“……”
面对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疯子,周潮笙已经丧失了谈话的耐心,之後不管刘怀川如何在他面前嘘寒问暖,表达对他狂热的喜欢,周潮笙都视而不见。
“潮笙,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刘怀川说完,依依不舍地从他身上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看着刘怀川的背影,周潮笙终于控制不住露出了生厌的表情。
到了第二天,便有人按时按量给他送早午晚餐,他没有拒绝,只是会让送餐的人先试吃一口,确定没有问题後他才开始用餐。
期间,刘怀川还问他为什麽不洗澡。
“潮笙,你可以去厕所的,你不是有严重洁癖吗?”
周潮笙垂着眼,一点眼神都不想给对方,冷淡道:“洗了给你看?”
刘怀川有些意外:“你怎麽知道的?”
周潮笙轻呵一声:“刘怀川,你是变态吗?”
不知这句话哪里爽到了刘怀川,总之刘怀川还是叫人把厕所内安插的二十二个针孔摄像头都给拆了。
在人拆除摄像头的时候,刘怀川拉来一把凳子坐在他床边絮絮叨叨讲了好多无关紧要的小事,小到早上吃了什麽,大到这些年在国外的经历,周潮笙全程敷衍地点头,实际上什麽都没有听进去,脑子一直都在想江原野怎麽样了。
刘怀川讲了大概一个半小时,就和昨晚一样离开了,离开前,刘怀川忽然转头,笑着对他说:“对了潮笙,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
听到这话,周潮笙才有明显反应:“…。什麽?”
刘怀川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啊,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周潮笙连翻白眼的动作都不想给对方。
刘怀川离开後,周潮笙才露出了面无表情以外的担忧。
他之所以没有在刘怀川面前提江原野,就是害怕这疯子会对江原野做出什麽骇人听闻的事。
这疯子情绪阴晴不定,一会笑一会哭,也不知道在干嘛,但他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刘怀川从很早就对他産生病态的感情,可他搜罗记忆,却始终找不出和疯子有着相似面孔的人,但对方那眼神倒让他想起了初三那年在厕所对着他照片自蔚的男生。
可那男生并没有刘怀川如今十分之一的好看。
是对方长开了还是整容,周潮笙都不关心,他只关心他的人什麽时候能找到这里。
被关在这里快两天了,他始终没有得到关于江原野的任何消息,这让他有种失去掌控的焦急。
不过好在刘怀川打定了温水煮青蛙的想法,以为和他朝夕相处就能让他産生一丝感情,虽然对方一直在他面前晃悠有点烦,但这不失是一种拖延时间的好方法。
周潮笙低头看着脚下黑黝巨长且坚固无比的锁链,那锁链固定在墙内,可活动的范围一直延伸到靠近门口的厕所。
看着看着,周潮笙的脑海里莫名闪过江原野的身影。
有那麽一瞬间,他似乎理解了刘怀川病态的喜欢。
但比起被关在笼子里失去自由身的江原野,周潮笙还是更喜欢生长在阳光下,每天自由自在丶快乐鲜活的江原野。这样的江原野,即便什麽都没有做,只是往那一站,他的目光也会不自觉被对方所吸引。
就像太阳一样,炽热丶耀眼丶光芒万丈。
周潮笙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想江原野了。
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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