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一暗,贯来温和的声调掺入几分勾人的魅惑,“腰,喉结……”
“还有呢?”
微弓的月要沉落,沈绵绵气息莫名紧,攀在脖颈处的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
视线由她眉目一寸一寸地向下,方才翻动时衣襟两边敞开,露出嫩芽色的亵衣边角。两条细长的系带接在后颈的蝴蝶结,伴随呼吸一起一伏。
那抹艳丽的颜色刺激视觉,顾昭难耐地低下头,嘬I吮那凹凸有致的锁骨。
她总是沦陷于他的容貌,他又何尝不是。她不会知道,方才他究竟在想什么。
当她睁着那双清澈宛如洗涤过的双眸望过来时,纯净明亮的眼底倒映他的模样,骨子里的嗜血阴暗仿佛牵引出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生出拉着她一同跌入肮脏的泥泞里的秽恶想法。
不知何时天慢慢下起纷雪,地龙慢慢烧着,屋内温度暖烘烘。
他极尽压制燥动,温柔缓慢地磨着玉肌。
沈绵绵轻咬下唇,白嫩柔荑插入他的乌,美眸布满一层氤氲水雾,眼前一片迷朦。
头处传过轻微拉扯的疼痛,顾昭丝毫不在意,抬起泛着迷离的瞳眸,哑声颤道:“可明白了?”
她瞳孔涣散,听到顾昭的声音努力地眨动几下,“嗯?”尾音温软上扬,宛如幼兽出的绵糯音调。
男子呼吸一重,下颌的线条越绷越紧,撑在她脸侧的手捏起,拼尽全力忍耐着。
瞳孔好不容易聚焦起来,视线刚恢复几分朦胧的清晰,眼前突然一黑。
沈绵绵现哪怕再温和良善的人,在亲昵接触方面绝不亚于常人。
神智逐渐被云雾侵占,迷迷糊糊中,她奇怪地回忆起前世在乡下看雨的情景。
急急暴雨落芭蕉,滴滴莹露坠泥壤。而他给她的感觉却与之相反,犹如急风骤雨过后柔和的风,裹着绵绵细雨悄无声息融入水流里。
温柔、绵长,令人为之余味回恋。
“绵绵。等你了解我全部,你还愿接纳我,那日我们便成为真正的夫妻,可好?”
指腹反复轻磨她的唇,经过贴合,红唇娇艳润泽。他的眼神变得幽深暗沉,只一眼好像就能将人吸进去。
“嗯。好。”
沈绵绵一点也不介意和顾昭做这事。方才一乱,他仅件里衣扯下,肩膀半露。
沈绵绵上手捏I弄,“但在此之前你要多运动,我喜欢你有腹肌!!”
顾昭:“……”
顾昭温柔轻吻沈绵绵的嘴角:“好,都依你。”
女为悦己者容,他不介意换成他来。
“明日你是不是还有要事在身?早些睡吧。”
“嗯,我打算去镇子瞧瞧哪个地段好。”
沈绵绵感到困了,凑近回一吻,“晚安,我的顾昭。”
“晚安。”
“我的绵绵。”
她酣然入睡,嘴角洋溢淡淡的笑。
顾昭满脸柔情地亲了亲她额间,这才起身离开。
浮云掩盖圆月,薄弱的光华穿过云层流溢,隐隐约约照出小路。
急促的马蹄掠过,惊动枝头酣眠的鸟雀。
“如何了?”
简短的三个字冰冷无丁点的温度,男子指尖敲击案桌几下,出的声响宛如鸣鼓落在面前几人的心头。
“世子。先前派遣的一队人马在长泰山搜过几遍,仍未现有赵松山的尸骨。”
“死不见尸……”
顾昭冷哼一声,温和的神情瞬间切换冷厉,“赵松山一定还活着。”
“你们派人乔装打扮,到宁乡县的赌坊打探姓王的东家。”
“是!”
趁着夜色,某处府邸晃进一抹黑影,沿着蜿蜒廊庑径直潜入。
穿过庭中月洞门,他停在屋门外。
室内坐着名年轻男子,墙壁挂满锦绣山水的墨画,极尽奢侈,他姿势放松一手搁在紫檀木香案上。
金兽熏炉纷染清香,男子拿过香案的杯盏饮下一小口,浓浓的茶味萦绕唇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