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回去他受风寒整整病了好几日,今天才痊愈又遭到对面毒打,这恶毒的臭婆娘,看他不宰了她!
难怪他当时觉得声音怪怪的,难怪他昏迷前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难怪第二天他起来时现自己是困在村子上的一间小屋子,不是沈绵绵做的还会有谁!
沈文拳头猛地一锤地,恨意向心口如海水般涌来,他的眼中迸出如火般锋利的目光。
如今之计暂时先拿回地契,哄骗继父将地契过户给他抵消债务,改日再教训沈绵绵!
沈文强忍疼痛,快赶回家中。
当刘梅得知自己儿子还不上银子要被剁小指头,顿时哭得不成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哭丧。
沈文嫌弃推开她:“娘,你别哭了,快点让他将地契交出来!”
“好、好……我这就去!”
刘梅抹了一把眼泪,刚走到门口蓦然想起什么,转过头叮嘱道,“文儿,你先拿个热鸡蛋敷敷,等会儿娘回来给你抹药!”
“知道了,你快去快回!”
沈文不耐烦地背过身,不愿意看到刘梅那涕泗滂沱难看的样子。
没过一阵子,不明所以的沈父被刘梅从菜地里拉回家里,得知地契不在他身上,未等儿子声,刘梅率先坐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
“文儿难道不是你儿子吗?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竟然对他不闻不问,我当初怎么瞎了眼嫁给你啊!”
刘梅怒火冲天,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沈父吼得一愣一愣的,低着头一言不,直到她的气消得差不多了,这才弱弱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梅娘,地契真不在我身上……”
“不在你身上那在谁身上?我明白了,肯定是你那宝贝闺女拿走的对不对?”
沈父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要真拿走了,肯定会将地契还给我的啊!”
刘梅怒目圆瞪,双手叉腰喘着粗气,显然不信他的话。
事态紧急,二人把家里翻得底朝天,正如沈父所言不在他身上,唯一能藏的地方只剩沈绵绵的家里。
沈文赤红着双眼,脸部一用力,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一定是沈绵绵拿走,不会再有其他人!娘,我们去她家里拿回来!”
“好!”
眼见两人气势汹汹直奔闺女的家,沈父懊恼至极,他没想到事情会展成这样子。
明明是沈文不听劝阻,惹来的一身骚,结果把闺女牵扯进来。
沈父担忧之际默默跟到后面,祈祷她平安无事。所幸的是夫妻二人已经出了门,白日卖麻辣烫挣钱,由于今天比较忙,所以他们至今还没回来。
二人扑了个空,木门锁着一把厚重的铁链,沈文怎么扯怎么拉都无济于事。
“文儿,你回家好好休息,我找人把门锁撬开!”
“知道了,娘。沈绵绵那臭婆娘不会那么轻易交出来,到时候给她一点教训!”
沈文小心翼翼保持原来的表情,捏紧拳头恨恨道,这句话被不远处的沈父一字不漏地听了过去,他心底升起一股恼怒和不满的情绪。
沈绵绵归根结底都是他的亲骨肉,沈文一个外人这样凭什么对他的闺女?况且地契是祖辈留下的,沈文做的事凭什么要他们收拾烂摊子?
沈父第一次反思自己,以前他还觉得自己闺女性子泼辣,动不动对继母顶嘴还手,一点也不懂得尊敬长辈,如今看他们对待女儿的态度,难怪她当时会匆匆嫁给一个文弱书生离家。
两人弄了半天只好作罢,一转身隔壁邻居的小孩子正好走出来,看着沈文红肿的脸脱口而出:“哇,好大的猪头饼啊!”
“臭小子,骂谁是猪头?信不信我揍你!”
沈文心烦意燥,抡起拳头作势冲过去,小文吓得连忙躲回家里“啪”地关紧门。
-
沈绵绵忙碌大半天,终于将所有卖完了。
她和顾昭刚到家,隔壁的王婶听到动静立马走出来,看见是他们俩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们回来了。”
“王婶,怎么了?”